清晨,在義勇侯府游廊,有一個長相精致的少年后面跟著兩個小廝,那少年正是容嶼,身后的兩個小廝是林一和林木,容嶼要去義勇侯府的老夫人那里請安。
容嶼步伐不緊不慢的走在游廊里,顯得十分悠然,他早在之前就向林木和林一把義勇侯府的每個地方都弄清楚了。
老夫人住的是義勇侯府里東北處的福壽堂。而他自己住的清楓院則在西南處,與福壽堂正好一東一西,距離有點遠。
昨天容嶼不去請安,是因為昨天老夫人派下人送些補品過來時,下人轉(zhuǎn)述了老夫人的話讓容嶼不用去請安,安心養(yǎng)病。
在游廊的拐角處,走出了兩個姑娘和一個少年三人身后跟著幾個丫鬟仆從,他們見到容嶼走向前對容嶼行了一禮;
容嶼看看他們,發(fā)現(xiàn)那兩個姑娘望向他眼神中有些害怕與好奇,而那幾個丫鬟仆從滿臉戒備, 那個少年則看向他的目光滿是輕蔑。
“六哥,前些天你病了,聽說過一個謠言沒?你猜謠言是什么?我竟然聽說你失憶后,竟然要痛改前非,洗手做人?!鄙倌昕聪蛉輲Z滿臉都是輕視的說道。話語中滿是諷刺。
與少年同行的兩個姑娘則滿臉好奇,眼中又有一絲鄙夷,明顯她們很好奇他的回答,但卻又對他不屑。
……從聽到少年的這句話,容嶼已經(jīng)猜出少年的身份,與原主同年不同月生的義勇侯府三姨娘所出的七少爺,也是現(xiàn)在他的七弟容玠。
容玠看不起紈绔原主整日只知吃喝玩樂嫖賭,但又羨慕他嫡出的身份。總是與原主對著惡言相對,原主與容嶼關系十分惡劣。
“七弟你沒聽錯,落水失憶后,我了解了我以前做過的事情,感到我以前是多么惡劣不思進取,所以我決定從今往后好思進取學做德才兼?zhèn)涞娜?,不想再讓父親失望……”
“不過,也怪我,對下人說這話時不說清楚,讓腦子里全是水的七弟你給聽到并誤解了。真是抱歉。”容嶼語氣里滿是真誠的歉意說道。
“你……!”容玠有些惱怒,他雖聽不懂容嶼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直覺在告訴他,容嶼這句話是在諷刺他。
“七弟,怎么了?你看上去怎么有些憤怒,誰惹你了?用不用我?guī)湍銏蟪穑俊比輲Z語氣中帶著關心的問道。
“誰惹我?不就是你這個裝腔作勢的人嗎?!”容玠面帶憤怒的說。
“七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何時惹你了?”容嶼看上去依舊好脾氣的說。
眼見容玠握起拳頭,要被容嶼的話刺激地打起來了。
“你們倆,夠了?!币坏狼謇涑练€(wěn)的聲音在容嶼他們身后響起。
只見一個面容冷俊氣質(zhì)沉穩(wěn)的青年穿著一身藍色錦衣頭戴白玉冠從容嶼他們后面走來,眉眼帶著冷意,好像在此處站了許久。
“...大哥”在容嶼對面的容玠看到這個青年對他叫道并行了一禮,然后把頭低低垂下了。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很敬畏這個青年。其他人也對青年行禮在眾人散去后,一名身穿天藍色素杭袍子,袖口領口繡著金邊滾云邊搭配月白色藤云祥紋的少年。
他從剛才眾人站的位置后方一拐角處走了出來,將剛才發(fā)生的事看完了全程,也未放過剛才容嶼垂下眼時的深沉。
而那少年正是男主顧昭。
此時顧昭眼里帶著一抹興趣,望向容嶼 離開的方向也跟了過去。
像個找不到適合心意的寵物如今終于找到的孩子,對他產(chǎn)生興趣,興致勃勃,想要看看寵物又會做出什么有趣的事?
“大哥”容嶼乘巧喊道,在心里想:原來這人是原主的大哥,義勇侯府的世子容謹。
“府內(nèi)禁止打鬧,再有下次必有懲罰?!比葜攲χ輲Z容玠警告道。說完經(jīng)自越過容嶼他們走了。
走時還看了眼容嶼,眼中情緒不明。
果然和小說中一樣,原主的大哥對原主 非常冷漠,給人一種原主與他不是親兄弟的感覺,其實不止原主的大哥,四哥容皓也與原主關系疏離,只有原主的大姐關心原主。
但在原主七歲之前,原主與他的三個哥哥姐姐的關系非常融洽,不知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導致了現(xiàn)在這樣這般兄弟不和彼此間如同陌生人,但這件事小說中沒寫,看來我得查一查。容嶼望著容謹?shù)暮蟊澄⒋瓜马l也未看見眼中一片深沉的想。
容嶼望著容謹走遠,才邁出腳步向福壽堂的方向走去,剩下的人見容嶼容謹都走了。眾人自覺無趣也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