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在回清楓院的路上,途徑義勇侯府花園,在里面看到了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
那少年臉上帶著嬰兒肥,一雙圓圓的杏眼。長相十分可愛乖巧。
但他卻在做著與他相貌不符合的事,只見那少年在花園里拿著彈弓到處射石子,四周圍著都是下人著,滿地都是殘花。
那殘花一看就知道都是珍貴的品種。很難買到,更難栽培。
“...主子,你別跑了,小心摔倒?!?/p>
“...是啊,八少爺,你別跑了,小心摔到自己?!?/p>
“...啊,這花是老夫人很喜歡的,八少爺,你小心些。”
“...快!把那些花重新種回去,看還能不能活?!?/p>
四周都是下人對少年的話,話語中含著焦慮,擔(dān)心,不滿等情緒,周圍聲音不絕于耳,十分吵鬧。
...八少爺,他就是義勇侯府的三姨娘所出的容辭。
原劇情中容辭不僅是原主的小弟,跟在原主身后十分狗腿的原主替辦事,幫原主一起欺負(fù)男主顧昭,還是……容嶼想到一半便被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打斷。
“...六哥,你怎么在這?!”
容嶼回神看向容辭,發(fā)現(xiàn)他已然發(fā)現(xiàn)了他。
正興高采烈地向他跑來,如同一只很卡哇伊的小狗看到喜歡的人快速向那人奔跑過去,對他搖尾巴。
“我去給老夫人請安,你呢?”
“...六哥,我,我來花園玩。”
“六哥,我聽說你前幾天落水磕到石頭失憶的事了,都是那工部侍郎的三子的錯,雖然我之前因犯錯被父親禁閉抄書沒同你前去秦王府宴會,讓六哥你與那工部侍什么郎的三少爺打架時沒幫手的幫忙,多增加一份力,讓你受傷失憶。但我可以去揍那個工部什么侍郎,幫你報(bào)仇!”容辭用那雙干凈清澈的杏眼望著容嶼,自豪的說。
“沒事,這事還怪不到你頭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原主)行事沖動魯莽?!?/p>
“你也不要去找工部侍郎三公子的麻煩。是我先與他起沖突的,怪不到其他人頭上”容嶼對容辭說道。
聽見容嶼這般說辭的容辭只好作罷。
容嶼望著容辭那雙杏眼里滿是不甘,卻還是聽他的話,不再動手找死。無奈笑了笑。
容辭還是這義勇侯府里唯一一個真心對原主好的。大概是因?yàn)樗乃己唵芜^了頭。
“小程,你要和我一起去清楓院嗎?”
“...好,好的”容辭臉有些通紅的回答道。
“什么?你怎么還臉紅了?”容嶼心中有些好笑的回道。
“...六哥,你從前從不叫我...小程的!”
容辭滿臉通紅了,他把頭低低垂下,跟著容嶼向青楓院方向走去。
容嶼看著容辭這個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他真沒想到容辭還挺...單純的。
在青?院屋子內(nèi),容辭正與林木說話,而容嶼則正坐在床榻上手里拿著茶杯悠哉喝茶。
“...什么?奶奶和父親也太過分了,六哥,你等我,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就是,老夫人老爺太過分了,完全不顧及少爺?shù)拿孀?。”林木贊同得到?/p>
林木把容嶼在福壽堂的事告訴了容辭。
“不用了小程,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其實(shí)不在乎的?!比輲Z對容辭說道。
“什么不在乎?六哥你是不是怕這件事被父親知道了?讓他對你失望,那你就放心吧,就算露餡了,我也一個人擔(dān)著,絕不會說出你的!”容辭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不用,這是我真沒放心上?!碑吘惯@些人都不是我的家人,他們怎么說我都沒放在心上。容嶼對著容辭勸道。
“...真的不用?。俊?/p>
“嗯?!?/p>
容辭看著容嶼淡定的神色再一次問道,確定他沒說謊,只好做罷。才放下這個話題,改說其他。
“不過,六哥你自從落水磕到石頭失憶后,你真的變了好多?!?/p>
“嗯,我變了哪些?”
“六哥,你以前比現(xiàn)在暴躁多了,完全不像現(xiàn)在這樣溫和,還有你的后背也挺得筆直,不在拘僂著背了!如果是我的教書先生來說,有種什么氣質(zhì)來菁菁?對了,是雯月光風(fēng)?”似乎是容嶼現(xiàn)在很溫和,讓容辭平時不敢說的話對他說了出來。
“現(xiàn)在出門走一趟,六哥一定能俘虜京城滿少女的心,那顧昭與你是完全不能比的。”
“嗯嗯,那顧昭現(xiàn)在確實(shí)和我不能比,那么咱們就不和他做對了,和他動手有辱咱們身價,懂嗎?”容嶼順著他的說,順便對容辭勸道。
今日,見到那男主顧昭,就沖他偽裝出來的表面來看,就知道是不好對付的;
他雖不怕顧昭,也有自信應(yīng)對顧昭的那些手段,但是容辭這個心思簡單的人就未必應(yīng)付的了男主的心思深沉,指不定會被騙的團(tuán)團(tuán)中。到時候可能會如同結(jié)局那般慘死。
容辭畢竟是在義勇侯府內(nèi)唯一對原主好的人,容嶼不想讓他出事,只能從根源處下手,斷了容辭欺負(fù)男主的想法。
……
容辭和容嶼聊了很久的天,直到三姨娘身邊的人找來,才離開了。
容嶼望著容辭離開的背景忍不住想:這孩子話可真多。
半夜三更, 在一片寂靜,萬人入夢。
在夢中,場景在一片天空上。
“你好,異界的異魂?!?/p>
“你是這里的容嶼”容嶼望著眼前這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但身形透明的少年,賭定道。
“我是,你想知道你是怎么來的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當(dāng)然想知道?!?/p>
“如今的我,以魂飛魄散,這是我留下一絲殘魄,我要請你幫我,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救那些因我而死的人?!?/p>
“我在落水死去時,才記起了我的前世。所以,我沒有機(jī)會再從頭開始了?!?/p>
“你是我在異界找到的一個最契合我身體的魂魄。 ”
“當(dāng)然,只要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擺脫束縛,這具身體便會是你的,開起你新的一生。在此期間,我這一絲殘魂都會沉睡在體內(nèi),直到我的執(zhí)念完成便會消散。”
“我相信,你就算在這個世界也能如魚畢竟,幫我報(bào)仇成功!...畢竟優(yōu)秀的人在哪里都會發(fā)光?!?/p>
“那之后就拜托你了。希望你早日完成我交代的事?!?/p>
原主容嶼有些歉意說完。
還未等容嶼說話便有一股白光沖向他,一頃刻間 ,屬于原主的記憶涌向大腦。引起一陣劇痛。
容嶼在床上猛的坐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艸這個傻逼原主,問過他人的意見了嗎?就自作主張?zhí)嫠饝?yīng)了。
罷了,他容嶼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事戓東襾,就當(dāng)還重生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