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帝怒笑了笑,"你是在跟我客氣嗎?"他挑起眉梢,"還是......你想跟我劃清界限?"
"沒有。"她搖搖頭,不愿多言。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前輩,她沒有資格拒絕他。她想離開,可是身體已經(jīng)癱瘓,根本站不起來。
離帝怒最終還是將她扶到自己腿上坐著,"你的衣服臟了,我先帶你去洗澡,等一會兒再送你回家。"
"嗯。"
她的身體慢慢變得暖和起來,但她依舊緊繃著神經(jīng)。他們就這樣沉默了好長時(shí)間,離帝怒才輕咳一聲:"袁歡。"
"???"
"你還有什么心事嗎?"
她咬住嘴唇搖搖頭。
"如果你不愿說,那我也不問。"他低頭看著她的側(cè)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什么困難,可以找我?guī)兔Α?
袁歡沒有應(yīng)聲,只是將頭深埋在他腿上。男人的胸膛溫?zé)峤Y(jié)實(shí),她能夠清晰聽見心跳的頻率,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混雜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令她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就這樣,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靜謐的空氣中仿佛有一根弦,被無形地拉扯著,緊緊纏繞在兩人之間,仿佛一觸即發(fā)。
離帝怒的電話響起。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喂,你們到哪里了?"
"已經(jīng)快到了。"電話那端是一道柔媚的嗓音,"怎么這么慢?"
"我正在和朋友談點(diǎn)事,你們先進(jìn)去吧,一會兒我就過去。"
袁歡聽見電話那端的女人說"好",然后掛斷電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可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這樣做,只得強(qiáng)行壓制下去。
夜色朦朧,霓虹燈閃爍,繁華的街景如同迷宮。車子駛?cè)胍粭l巷子,然后在一棟三層小樓外停下。袁歡推開車門,下車之前朝他禮貌性地道謝。
"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我還要趕飛機(jī),先走了。"他沖著她揮揮手,轉(zhuǎn)身進(jìn)入小區(qū)內(nèi)。
袁歡站在樓下望了片刻,才緩緩轉(zhuǎn)身進(jìn)入房間。她脫掉鞋,又換了一身干爽的睡袍,然后閉上眼睛倒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疲憊。
今天晚上經(jīng)歷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袁歡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如何去消化。她不由得嘆了口氣,只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不存在。
這一覺,袁歡睡了很久。
等醒來時(shí)已是天明,她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眸。
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個(gè)噩夢,將她從天堂拉入地獄,痛苦的感覺席卷而來。袁歡伸手捂住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但那種感覺卻更加濃郁,讓她忍不住皺眉。
就在這時(shí),房門被敲響。
"叩叩叩!叩叩叩......"
是離帝怒嗎?
她猶豫了幾秒,才開口叫了聲"進(jìn)來"。
隨后,一個(gè)穿著職業(yè)裝的年輕女子走了進(jìn)來,"請問您是袁歡小姐嗎?"
"是的,請問你是?"
"哦,是這樣的。"女人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位是離帝怒先生安排我來給您送衣服,他說讓您洗漱完之后就下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