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好覺被一聲慘叫打斷
何聲猛地睜開眼,下了床后幾人也紛紛醒來
江依揉了揉還未清醒的眼睛,看向緊閉的房門:“誰叫的?一大早這么精神”
徐加也直打哈欠,戴上眼鏡問:“出事了?”
可不是出事了么
幾人正準備打開房門,何聲卻突然道:“現(xiàn)在是白天嗎?”
三人都愣住,徐加放在門把上的手也停住了
沒錯,有誰能確定現(xiàn)在就是第二天早上呢?換句話說,門外的極有可能是違反了規(guī)則,夜晚出門的人,畢竟他們睡覺前是5點
正猶豫,門忽然被敲的“砰砰”響,四人嚇一跳,退了好幾步,門外的人拼命拍打,嘴里不停喊道:“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求求你們開門!”
江依皺眉,看窗外:“這鬼天氣”
窗外黑沉沉天上的烏云像是要壓下來了,而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白天還是夜晚
何聲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江依和暮予年:“商城有這東西嗎?呃……類似鐘表之類的”
暮予年歪頭,江依望天無奈:“忘記跟你說了,像是這種我們?nèi)粘玫降亩疾辉谟螒蚋北纠锏纳坛牵I也只能去主辦城,也就是退出副本后的游戲城,你的系統(tǒng)應(yīng)該跟你說過,或是如果本事完成兩個副本就能回一次現(xiàn)實世界,這些東西自然能捎回來”
聽完后,何聲點點頭,可徐加卻嘆了口氣,指了指門外砸門的人表示——放這不管啦??
暮予年認真臉:“不用管他,太煩就直接解決了,省的npc動手,再說了,還有兩次機會,之前也就死了2個而已”
徐加嘴抽了抽——在這件事上還真一點不含糊……
何聲揉揉他的頭:“不是我們不想救,能救的早就救了,他在這敲我們的門,還會去敲別人的門,這么大動靜沒一個人出來看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沒有一個人愿意走這趟渾水他已經(jīng)被盯上了,就算我們開了門,結(jié)局不會變,被NPC盯上你還逃得掉?除非解決了NPC不然會一直跟著你開了門要么轉(zhuǎn)移目標攻擊我們要么連我們帶他一起死我可沒亂說,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我們不會被順帶一切就不能下決定”
暮予年笑瞇瞇——哎呀,果然我和哥哥心有靈犀,我也是這樣想的么……
徐加認真點頭,眨眼:“那……我們現(xiàn)在繼續(xù)睡?”
何聲嚴肅,一拍徐加肩膀:“嗯!說的有道理!”
江依嘴抽了抽——哎呀,完全不擔(dān)心現(xiàn)在的狀況,居然還睡得著,這換誰誰睡得著啊……
前腳剛想完,暮予年后腳便跟著何聲一起,準備睡覺
江依:“……”os:也就他們倆了……
再然后,徐加也默默躺下,睡覺
江依:“………”os:算了睡覺吧
被遺忘在門外,還在努力拍門的人:“…………”
良久,門外的聲響漸漸弱了下來,直到完全安靜
可房內(nèi)的四人卻是默不作聲,躺在床上慢慢有了睡意,于是毫無顧慮的進入夢鄉(xiāng)
不知睡了多久,門外又突然被敲響,與之前的聲響不同,門外的人敲的很輕,但足以讓房內(nèi)的人聽見
江依首先被吵醒,她坐了起來,抓了抓有些亂的頭發(fā),滿臉戾氣,不耐煩的問:“誰?”
外面的人明顯愣了幾秒,隨后略帶驚訝的詢問:“你……你們沒事?”
江依聽到后,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艾平嗎
隨后冷笑:“這么希望我們出事啊,聽到我們沒事你還挺驚訝?遺憾么”
門外的正是艾平,他立刻否決:“不是,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而已,昨天看到點東西,既然你們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們等會出來……我會跟你們說些東西”
劣質(zhì)的借口
江依想道,正好這會三人都起來了
徐加翻白眼:“這人煩不煩啊,怎么哪都有他?還專門挑出了事的時候來找我們”
何聲無奈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
暮予年瞇眼看房門:“可以讓他試試死亡是什么感受”
江依皺眉,纖細的手指緊抓床單:“他以前……就是這樣害死了個剛18的女孩”
徐加捂嘴:“什……什么?!”
何聲也緊皺著眉頭:“你們組織還接小姑娘?”
暮予年嘆了口氣:“只要有實力,什么年齡不年齡的在他們面前都是個屁”
江依點頭:“不過,被選進來的人都必須滿18”
何聲愣了愣,轉(zhuǎn)臉看徐加:“你……”
三人都看他,徐加立刻滿臉通紅,抿著嘴
暮予年挑眉:“我早知道你隱瞞年齡了,說吧,小.弟.弟.多少歲?”
徐加癟嘴,咬嘴唇扣手:“2……20,我不是有意要隱瞞年齡的!我……”
何聲忍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現(xiàn)在看來,好像還有一個原因,于是又問:“你是不是也隱瞞身份了?”
江依干笑搖頭
徐加捏了捏耳垂:“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哥哥告訴過我,不管是什么時候,只要是不認識的人都不能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身份信息,先……先造一個假的……”
何聲摸了摸他的頭:“不是說你不好,你這么做當(dāng)然是對的!第一次見當(dāng)然不能完全相信么,我們都沒想到,如果那會不是你,估計我們的信息都被透露完了”
江依好奇臉:“那你現(xiàn)在能跟我們說嗎?”
徐加摸臉:“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在咖啡店做兼職的,有時間會去花店幫我姑姑賣花”
何聲驚訝:“所以你又會做咖啡又會裁花?!”
徐加不好意思撓撓頭:“也……不是很厲害了,咖啡做的不太好……花……花也只會一點點”
暮予年無奈扶額:“不用謙虛了,有時間給我們露一手”
徐加爽快答應(yīng)
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待太久了,是時候去女主人所說的‘儲蓄閣’
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一部分人站在走廊,一部分人則在一樓大廳仰臉看著那座落地鐘
四人剛打開門便和艾平打了個照面,此時的他正打算再次敲響他們的門
艾平率先開口:“我真的在你們放門口看到了點……臟東西”
何聲上下打量著他,沉默片刻說道:“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么……”
江依忍笑,徐加移開視線,捂嘴,暮予年也是抿嘴點頭
艾平尷尬,咳嗽兩聲后再次說道:“我說真的,你們難道不好奇?”
何聲挑眉:“說來聽聽?”
艾平指了指樓上,示意上去說
幾人跟著他上樓,路過樓梯時,徐加看著樓梯縫歪頭
何聲看到后,湊過去:“怎么了?”
徐加指一樓的落地鐘,轉(zhuǎn)頭跟他說:“現(xiàn)在是早上8:45”
前面四人都驚訝——這都看得見?!這里可是3樓!
先不說3樓離1樓大廳多遠,光是角度問題就只能看見鐘面,而徐加卻能準確說出時間,為什么這么說?
艾平看自己手腕上電子表,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加:“真的……”
何聲摸了摸下巴:“你怎么看見的?”
徐加迷茫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就是看的很清楚”
何聲眨眼,不解:“我也沒近視啊,嘖嘖嘖,小徐啊,你可解鎖了一項新技能呢”
徐加無力:“別開玩笑了聲哥,走啦!”
幾人磨磨蹭蹭總算來到了四樓最盡頭的房間
艾平看了看四周,將四人拉進房間,關(guān)上門這才松了口氣
四人都一頭霧水,不解看著他
艾平嘆氣,這才解釋道:“是這樣的,這行隊伍里出現(xiàn)了叛徒……”
三人看江依,那意思,你這張嘴啊……
江依聳肩——早說了么
艾平也無奈,繼續(xù)說道:“一開始我說動了他們,本來好好的,但是就在昨天選房間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他們說要脫離隊伍,其實也沒有什么很大的損失,我也沒怎么想,但是接著他們就說等我們這些人找齊了線索就突然來個截胡,把我們收集的全都截走,然后就能離開副本了,今早來叫你們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下樓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何聲挑眉,不由想笑:“可這也沒涉及到他們對你的威脅啊,你總不可能是真的為了玩家擔(dān)心吧”
江依贊同點頭
艾平尷尬,眼神瞟向一邊,但隨即又嚴肅起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昨天晚上的尖叫聲你們都聽見了吧,其實所有人都聽見了,不過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冒風(fēng)險,不瞞你們說,我是只扒開了一條門縫,但是他們直接出去了”
徐加張著嘴:“出去了?!”
艾平點頭,接著說道:“實際上,他們用了道具,隱形衣,你們知道的,每件都道具都有時間限制,時間不會超過24小時,隱形衣的時間限制是20分鐘,但是他們用這個絕對不止,那他們是怎么不用道具還不被npc發(fā)現(xiàn)的?直到今天,我在叫你們之前來過一趟這,發(fā)現(xiàn)這間房可以避免npc攻擊!他們進不來”
江依點頭:“昨天晚上npc出來了,這點……”說完便看向艾平
艾平反應(yīng)過來,瘋狂點頭,邊壓低聲音:“昨天晚上,他們出去的時候我聽到開門聲了,因為就在隔壁,而且我也沒睡,我就想看看他們要去哪,點開道具就看到門外有……有一張臉,一張全黑的臉,所以融入環(huán)境了,唯一嚇人的就是那雙全白的眼睛,里面……好多蟲子……”
幾人忍著惡心,繼續(xù)聽下去
于是他接著說:“嘴是被縫上的,但是一直在叫所以裂開了,原本縫住的地方往后裂開了好多,差……差不多到耳朵那吧,耳朵也有蟲子,沒有鼻子,沒有手指……”
何聲按著肚子,咬著牙問:“他不會連整個下半身都沒有吧……”
艾平眨眨眼,點頭:“你怎么知道?我當(dāng)時看到都快吐了,哦對了,還沒有頭發(fā)”
江依一怔,狐疑的看著他,不確定問:“你看得出男的女的嗎”
艾平想了想,隨后搔頭:“好像……是個女的”
徐加不解:“昨天的聲音,有點像女的吧?”
何聲皺眉,搖頭:“不敢肯定,聲音太啞了,跟被切了一半聲帶一樣”
暮予年確實點頭:“是個女的”
四人都扭頭看他——確定?
暮予年撇嘴:“我聽的出來,就是個女的,男的如果聲音啞了不是那樣的,我耳朵好”
何聲也點頭:“有可能是羅桐……不對,準確來說不是現(xiàn)在的羅桐”
可隨即又搖頭:“不對啊,之前看到的有下半身”
江依摸下巴:“應(yīng)該是時間……時間?!”
幾人都被嚇了一跳,看著她——怎么個事?
江依冷笑,看向窗外自言自語:“我早該想到了”
何聲拍她肩膀,朝房門一努嘴,示意——先去儲蓄閣
江依點頭,艾平接著把門打開,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你們……小心點,他們很狡猾的,別入了套”
四人敷衍的回應(yīng),隨后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艾平皺眉
徐加看著他走下樓的背影歪頭:“他這人怎么回事???奇奇怪怪”
江依摸了摸他的頭,苦笑:“之前還沒完全信任他的也這么說過,后來還是被他害死了,但是在游戲里卻找不到證據(j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們可以相信他告訴我們的,但是永遠不要相信他對我們的任何一句關(guān)心,知道么”
徐加眨眼,隨后重重點頭
何聲失笑,望著一大一“小”走在后面,居然會有種說不出的溫馨,想到這,何聲趕忙甩甩頭
暮予年瞇眼,湊上前好奇:“哥哥,笑什么呢”
何聲無奈看著突然湊上來的臉,扒拉到一旁:“我笑點低,你笑不出來的”
暮予年眨眨眼,認真臉:“不會的哥哥,你說吧”
何聲見狀又忍不住“噗嗤”一聲os:好可愛……至于嗎……??!可愛???!我怎么想的??。?/p>
于是,后面的兩人就這么看著前面兩人一會笑,一會甩頭,一會湊上前,一會認真臉,一會又笑,一會又甩頭……
江依扶額,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徐加好奇,干嘛呢??
幾人也總算是到了羅桐所說的儲蓄閣,因為……本人就在那等著他們
四人都驚訝,就這么光明正大在這等著??。?!
羅桐微微轉(zhuǎn)頭,看著四人的神情:“太……慢……”
合著還有點小脾氣
接著便看見羅桐“飄”向門內(nèi),四人緊跟著進去
進門便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
里面全是玫瑰,荊棘圍繞著四面墻壁,四個角落都擺放著三列書架,頭頂巨大的吊燈上不是玫瑰荊棘,而是具具尸體,大部分都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而最駭人的是正中間吊著的那具還在滴血的尸體,一看就是新鮮的
可仔細一看會發(fā)現(xiàn)新鮮的不止一具,還有三具被擠到了一旁,半遮著
江依皺眉,搖頭:“死了不到一小時”
何聲下意識看了看羅桐,后者則不屑的扭過頭:“他們……硬闖……禁閉室……”
徐加騷頭:“我們……”
此時羅桐卻緩緩閉上眼,隨后在一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離開了地面,觸碰到天花板后才停止,可緊接著她便化作點點散光,在一陣強光后是不一樣的她
羅桐落到地面,眾人驚訝
此時此刻站在四人眼前的不再是之前的羅桐,而是完完整整的,在她們那個時代的羅桐
一身夾帶著粉色的白裙,齊腰的長發(fā)微卷,耳旁的幾縷頭發(fā)被別到了腦后辮了起來,即使是淡妝也無不彰顯出她高雅的氣質(zhì)
何聲注意到她的耳環(huán)是兩朵殘缺的玫瑰,不禁感嘆:“可惜了……”
“沒什么好可惜的,她的仇,我一定會幫她報,一個都逃不了”
說話的正是羅桐,如今的樣貌語氣與先前的她完全不同,那是少有的溫柔,卻又帶著狠勁
四人正要開口,羅桐又接著說:“不能闖禁閉室這個是自然的,但是如果有特殊情況加持就沒問題了,就比如你們找到的那張合照”
何聲不明白,問道:“之前我們也找到過幾張,那些也算的的吧”羅桐點頭,前者又說“他們來過嗎?就是除了我們和上面這三個尸體之外還有誰來過這嗎?”羅桐搖頭
江依一攤手:“那就是他們不敢來嘍,畢竟幾乎是新手,誰敢冒這個險”
羅桐垂眸:“我碰到過一些人,有的直接嚇暈過去了,有的就是對我用了一些東西,瓶瓶罐罐的,我沒辦法和他們溝通,直到發(fā)現(xiàn)你們”
江依摸下巴,瞇眼:“瓶瓶罐罐?看來是道具了”
徐加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舉手:“內(nèi)個……你知道勿已希嗎?”
羅桐歪頭:“你們不是已經(jīng)查到了嗎?”
暮予年挑眉,試探:“她是你的?”
“愛人”羅桐毫不避諱的說道,她不怕幾人接下來異樣的眼光“她是我的愛人”
令她沒想到的是,幾人并沒有用那種的眼神看她,而是一個個湊上前好奇
“所以愛德到底是什么????”“勿已希和愛德又是什么情況??”“之前你為什么說討厭勿已希?”“對對對,還說了不好聽的話”“為什么會有一模一樣的愛德”“跟你同名同姓的那個人呢?”“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還要殺了那個女的嗎?”
羅桐看著他們,心頭不由一陣酸楚,隨后耐心解釋:“最開始我便和勿已希在一起了,只不過當(dāng)時這段感情藏的很好,可是自從愛德來了后,我們就疏遠了很多,可這并不是我們所想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德,他家族勢力強大,金銀珠寶更是不在話下,很多人都想攀上他,我的父親自然也不例外,他為了那些錢把我賣出去,讓我去想盡一切辦法嫁給愛德,我不敢違抗他,就先把這件事告訴了希兒,她說讓我先去,她會想辦法跟上我,后來她真的來了,在這之前,愛德完全就是一個荒淫無度的畜牲!只要有人投懷送抱他便接受,我日日盼著希兒來,可是我錯了,她來了,卻成了愛德下一個強暴的人,我想救她,但是被關(guān)到了禁閉室,在外人眼中,他是個好丈夫,但是只有被他傷害過的人才知道他是這樣的禽獸,希兒是他的青梅竹馬,兩人一見鐘情什么的,只不過是他用來應(yīng)付外人無意間看到了希兒出現(xiàn)在這的借口,我們也能算是有身份的人了,看到我們不免會有些匪夷所思,于是自然而然就被愛德編出了個謊言,后來愛德開始每天給我送食物,至于食物里有什么不言而喻,剛開始我只是有點難受,可慢慢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到最后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發(fā)瘋會是怎樣的,我知道那食物里有問題”
何聲皺眉:“難道你的父親,或是勿已希的父親聽到愛德編出來的謊話不會懷疑嗎。”
羅桐苦笑,搖頭:“我的父親只要拿到了他想要的,我的安危怎么顧得上呢,他巴不得我一輩子都在那,至于希兒的家人,他們都過世了,只留下唯一親的叔叔,可就在希兒找到我的一個星期后我便聽到有消息說她叔叔失蹤了,而且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多半是死了,希兒聽到也崩潰了一陣子,以為叔叔真的死了,但是我們都錯了,是愛德!愛德把她叔叔做成了實驗品”
“就是將人變得一模一樣嗎?”江依不可置信的問道
羅桐點頭:“最初發(fā)現(xiàn)他這個實驗的是希兒,我被關(guān)在禁閉室不知道,希兒計劃帶我逃出去,無意間撞見了他的實驗,知道這件事后我們就想趁他去那的時候逃出去,后來我們也真的逃出去了”
調(diào)整好呼吸后繼續(xù)說道:“至于你們說的與我長的很像的那個人其實不是愛德的實驗品,那只是一顆棋子,是貝德倫的找來的一個人而已,目的就是為了取代我,所以把她安排到我身邊,日常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模仿我,事實上,貝德倫和愛德以前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但是因為愛德越來越優(yōu)秀導(dǎo)致兩人之間有了隔閡,再后來就轉(zhuǎn)變?yōu)閿橙耍幪幎家c對方作對”
徐加騷頭尷尬:“為什么我們怎么查都查不到貝德倫的線索啊……”
羅桐笑著搖頭:“你們當(dāng)然查不到,因為希兒把所有有關(guān)他的都銷毀了,因為如果你們找到了會有麻煩的,他是個很難纏的東西,死后連鬼都不能算是了,解開了他的線索就相當(dāng)于把他放出來了,我與希兒一開始遇見了他,差點沒逃出來,不過幸好你們沒在我們之前找到他”
何聲不動聲色德看了一眼暮予年,后者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副本問題
“再然后就是我之前的樣子,由于我長時間被灌藥,最開始的癥狀不過是頭暈,經(jīng)常嗜睡,后來就開始沒有意識,有很長一段時間成了瘋子,愛德把我的頭發(fā)剪了,那時是最難熬的時候,后來我甚至開始出現(xiàn)幻覺,不過好在最后逃出來了,卻也不能算是完全逃出來”
江依突然問:“你出現(xiàn)幻覺的時候是不是總覺得有蟲子在身上爬?甚至在啃噬你的身體?”
羅桐愣了愣,點頭
江依嘆了口氣:“那就是了,因為你出現(xiàn)了幻覺,所以我們之前聽艾平和我們說的那個在門外的人確實是你沒錯,只不過她是你產(chǎn)生幻覺時的樣子,而一開始死的人里冒蟲子的就是一樣的道理了……”
頓了頓,問道:“你們逃出去的時間是5:20?你們是下午逃出去的,但是是夜晚被貝德倫抓到的,你說沒有完全逃出去就是因為你們確實是逃出了愛德的控制,不過貝德倫卻又在下一個危險下等著你們?”
“是”羅桐苦笑,不可否認“不過是我想錯了,貝德倫不是危險,被貝德倫抓到后我們沒有被關(guān)起來或是過著非人的生活,相反,他讓我們吃好睡好,并且隱瞞我們在他這的事,還幫我解決了藥物問題,他真的很好,我之前說他有一個棋子,用來取代我的,其實我想錯了,他的目的是讓我自由,而且他也問過我的意愿,我也確實不想再回到我父親那,于是他就讓另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去代替我,我就可以和勿已希一起離開這,過著自己的日子”
“只不過那個女人的心思卻不正,她真正想的就是讓我消失,只要我在這世上就讓她多擔(dān)一份心,所以她還派人來殺過我,不過被貝德倫截下了,這可不止一次”
徐加瞪大了眼:“沒想到最后殺了你們的竟然成了全劇最好的!!”
羅桐疑惑的看著徐加:“誰殺了我們?貝德倫?他怎么可能殺了我們”
“不是貝德倫的話……”江依皺眉“愛德,是愛德?”
羅桐點頭:“我和希兒逃出來時偷了一瓶愛德還剩一點的藥,之后給了貝德倫,讓自己變得和愛德一樣,趁愛德出門時可以混進去不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希兒還想著自己的叔叔,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愛德就在實驗室里,叔叔剛好就在那,不然我們可以連叔叔一起救出來,所以貝德倫就準備去看看叔叔是否還活著,只不過藥因為只剩一點了,效果不是很好,難免會有點小瑕疵,可是我們沒想到的是。愛德此次出門不為別的,他的目的就是來找貝德倫,于是,留下來的我們就被愛德發(fā)現(xiàn)了,等貝德倫回來時,愛德就挾持我們讓貝德倫交出王位,這樣他就有兩個地方的掌管權(quán)了”
說到這,羅桐又嘆氣:“其實,你們遇到的每一個我,除了第一次的那個不是我,是那個與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她的名字也和我一模一樣,她喜歡愛德,所以當(dāng)她知道愛德睡過希兒時才會那么憤怒,可事實上她并不知道希兒是被強暴的,但是她也不好說我的不好,自己罵自己就奇怪了,而其余的都是不同時間的我,或是說因幻覺產(chǎn)生的我”
眾人都了然,何聲又想到了什么,問:“那貝德倫被害死,他口袋里的紙條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勿已希殺錯了人嗎?”
“不是的”羅桐連忙搖頭“是愛德陷害的,愛德殺了我和希兒,將我扔在玫瑰叢里,希兒被吊在了房梁上,最后想殺掉貝德倫時被貝德倫殺了,然后把愛德放進了他心心念念的王座底下,本來一切都可以結(jié)束,但是忘了還有一個‘我’,她在貝德倫忙著將愛德的丑事告訴所有人時殺了他,并且把他的尸體放在了儲蓄閣,還寫紙條誣陷,可因為貝德倫早在利用她時就在她的身上注射了藥物,先前貝德倫會定時給她服用藥,但是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之后就把剩余的藥一并毀掉了,所以她也沒能逃過被藥物折磨死”
“對了,你說讓我?guī)兔⒘四莻€女的”何聲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了,不過……我之前說過,至于怎么殺,你可不能管,因為我的方法就是這個,而且最快”
羅桐一怔,不確定的問道:“很……嚴重嗎?”
何聲聳肩:“對你來說我不確定,但不管怎么樣,只要她死了就能結(jié)束了吧”
羅桐點頭,邊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何聲沒說話,走到一旁開始研究起玫瑰花來
幾人留在邊上看著,這時徐加湊上前問羅桐:“我有一個問題”羅桐歪頭看他,徐加繼續(xù)說“我們要摘到帶刺的玫瑰花,但是不能碰帶刺的玫瑰,你知道怎么摘嗎?”
江依無奈的看徐加,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問npc只會害了你,況且她怎么知道”
“帶刺的玫瑰難免會扎到手,這的玫瑰一定會扎到手的……”羅桐搖頭
暮予年抬眸,開口說道:“會不會是比喻,或是代指”
江依愣住,最后不確定的看向羅桐:“所以……有嗎?比如說誰的外號叫帶刺的玫瑰?或者是外人在形容她時叫帶刺的玫瑰?”
徐加撇嘴,一臉嫌棄樣:“咦,好中二喔”
江依失笑,再次看著羅桐確認
哪想羅桐卻是興奮點頭:“有啊有啊,希兒就是,因為她不喜歡別人討論她的名字,或者是一些私事,被她聽到了是要倒霉的,而且她本身就自帶殺氣,一點就著,所以在外人看來,她就是帶刺的玫瑰”
徐加眨眨眼:“那萬一走親戚呢?就是去拜訪別人,你們那是什么鄰國的王子公主啊,那怎么辦?長輩說她也有事?”
羅桐搖頭:“不是的,希兒有分寸,如果是從閑人嘴里說出來的那就倒霉,但是在正經(jīng)事面前她不會這樣的”
而此時的何聲也終于抬起頭,對身后一眾人點頭示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