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后半夜魏無羨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二日,清晨的陽光撒入魏無羨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咦!我昨天晚上什么時候醒的我怎么沒有印象。”坐起身來扶了扶額頭。這時藍忘機端起飯菜進屋,正好見魏無羨醒了。直徑過到桌前放下飯菜坐下。
“魏嬰,過來用膳。”
“哦……哦,馬上。”魏無羨慌慌張張穿好衣物下床。“藍湛,吃過飯后你陪我驗?zāi)枪硎挚尚??我那日在莫家莊總覺得不對頸,一只手臂怎能有如此大的怨氣而且我覺得這鬼手是沖著我來的。”魏無羨一臉嚴(yán)肅。
“嗯,先吃飯?!?/p>
吃過飯后,四人(包括思追、景儀)便聚在一個房間內(nèi)。藍思追把鬼手從鎖靈囊放出,魏無羨向鬼手走近后蹲了下來用臨時陳情動了動鬼手?!安惶珜Γ@只鬼手的主人好像被分尸了?!?/p>
“分尸????。。 彼{景儀和藍思追滿面震驚,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
“對!鬼手的主人因該是死后被分尸了。那到底是什么生仇大怨死了還要分身?。〔幻靼??!”魏無羨微微皺眉。
“先回云深不知處吧!”
“是,含光君!”思追景儀回道。
“云深不知處?藍...藍湛!你不是嚇我吧,若被藍老...你叔攵知道我身份后不得將我碎尸萬段?!蔽簾o羨像似狗急跳墻般說出來。
“無事,我不會告知叔攵你放心?!彼{湛望著魏無羨一字一句道。
云深不知處
剛到云深不知處的石梯處,便看見遠處一位身穿姑蘇服的人走來,近時便看清楚來者那人長著與藍忘機有幾分相似的臉但眉間和眼眸里都透露出溫柔。不似藍忘機那周身冷氣。
“兄長!”“澤蕪君!澤蕪君!”
藍曦臣向著藍思追和藍景儀微微點頭?!巴鼨C,你身后這位公子是?”藍曦臣有片刻錯愕隨后又恢復(fù)正常神情。
“這位是莫公子。兄長可是要去見斂芳尊。”藍忘機答道。
“嗯,我前去同他商議金麟臺下次的清談會。”藍曦臣頷首道?!半y得你帶人回來還如此高興。須好好帶客,莫要與這位莫公子鬧別扭?!?/p>
魏無羨在藍忘機身后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后又盯著看藍忘機的臉?!案吲d?怎么看出來的?”
藍曦臣走后,藍忘機便去找藍老頭,魏無羨則被帶到靜室。
靜室內(nèi)陳設(shè)甚簡,沒有多除的裝飾物。魏無羨環(huán)視一周后目光鎖定在一張琴桌前,他用手指波動了幾下琴又看見到一角落有一尊鏤白玉香鼎正在吐露裊裊輕煙。
魏無羨湊近了嗅了嗅,和藍湛身上的香味一樣,因該是彈琴靜坐時無意沾到。魏無羨覺得地上的木板車其它地方不同,便蹲在地上。開始東敲西敲。不到片刻功夫,他翻起一塊板子。
“喲
“喲!藍湛這房間里還有個藏私秘之地,讓本老祖幫你看看藏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翻開后發(fā)現(xiàn)了七八個小壇子?!斑@個不是天子笑嗎?藍湛不是不喝嗎?”這時一幅圖面出現(xiàn)在魏無羨腦海中圖面是在大梵山下的客棧里,那時魏無羨還疑惑藍忘機身上怎會有酒,原來因為這個。
這時靜室的門被打開。
藍忘機推開門正好看見魏無羨手里抱著笑天子。而則魏無羨一面尷尬像是偷東西被抓包“啊……那個什么藍湛,你叔攵找你干嘛?。俊币幻鎸χ{忘機轉(zhuǎn)移注意力,一面悄悄的把手里的酒放回原處。
“叔攵,命我……”不等藍忘機說完便聽見西面?zhèn)鱽黻囮囩娐?。這鐘聲急促激烈仿佛有個害了失心瘋的狂人在敲打?!摆な?!魏嬰隨我來”藍忘機嚴(yán)肅的聲音里帶有些許著急。
冥室外的藍家子弟與門生越來越多,可沒有一個人敢貿(mào)然進入。因為“冥室”四周墻壁以特殊材料制成,篆有咒文,是藍家人的招魂專用建筑。
藍思追和景儀跑到藍忘機面前“含光君,藍老前輩從剛剛進去到現(xiàn)在為止這鐘聲就沒停過,而冥室接連有弟子被抬出?!?/p>
藍忘機走邁上數(shù)級的臺階,向冥室厲聲喝道“開!”
冥室的大門張嘴狂笑一般,霍然開啟。藍忘機先行進入魏無羨緊隨其后。一進入冥室,四面八方的黑氣都向他倆逼面而來,藍忘機率先越過鬼手坐在東首主席之位方位上。抬手驟琴魏無羨則走在藍忘機不遠處從腰間取出臨時陳情。
兩人想先以哨聲相猶而以琴音相擊可二人一曲即將奏末也沒能壓制住。兩人交換一下眼神準(zhǔn)備演奏《招魂》“既然無法壓制住那就逼出他的魂魄?。 ?/p>
但又一曲奏末還是什么都沒有。魏無羨心里想:“難道這位死者的魂魄和他的尸體一起被割裂了”“藍湛!改奏《安息》”
一曲完后鬼手終于被兩人壓制住。這時原本失去意識的藍啟仁突然直挺挺的做起來。頂著張滿臉是血、七竅生煙的臉指著魏無羨聲嘶力竭道:“別吹了!滾!快滾!不許——”還未說完又昏了過去。
魏無羨撓了撓頭對藍忘機說:“這節(jié)竹子確實比不上我的陳情,但是似乎沒那么難聽吧!”尷尬的神情都寫在臉上。
藍忘機叫人把藍啟仁帶回寢室。隨后又撤過身來和魏無羨說:“可有傷著?!薄皼]有,區(qū)區(qū)鬼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