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人靜……
一道清朗的男聲從后方傳來?!靶∨笥?,你們家在前面了是吧?!?/p>
前面帶路的小女孩顫抖地點了兩下頭。寒風刮過她衣不蔽體的身軀,刺骨、寂寥。
?可小女孩卻越走越慢。
終于,一座破敗的木屋還是岀現(xiàn)在了視野深處。
女孩終于開口:“哥,哥哥……這里,這里就是……我的家了。
手起,刀落。隨后是中年男人油膩的聲音。
“老板,你看!年輕貸!這次,嗯……是不是可以多給點?”
臉上堆滿的假笑和眼中貪婪的精光是這片污穢的土地,最常見的東西。
旁邊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厭惡的看了中年男人兩眼,隨后向扔垃圾一樣,朝中年男人扔了一張紙幣。
那抹紅色就像死境里的光,中年男人飛撲地上去撿起,臉上的笑立刻變得燦爛。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邊說還邊重重地嗑了兩個響頭。
穿著風衣的男人卻是立刻抬腳離開,只留下最后一句話。
“以后多來幾個這種新鮮貨?!?/p>
女孩蹲在角落里,顫抖的等著這些人離開,隨后飛撲向一旁的房間。
房間內曖昧的顫抖聲已經(jīng)停止。床上的女人變體青紫,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卻還是用床單緊緊裹住自己。
女人聽到開門聲渾身一抖,看清來人后,確實松懈了下來。
女孩早已干遏的淚水在此刻又奪眶而出。
“媽媽……媽媽!又……又有一個人不會動了……我……我又害死了一個人…………”
“我好難受!我不想這樣的啊……他昨天還在,還在問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他剛剛還在我后面打趣我…………”
女孩說著,淚水像河流一樣滑,此刻終于決堤而出。
“媽媽!我房??!可我不這樣做,媽媽就要離開我了……我要媽媽??!”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小,斷斷續(xù)續(xù)的。到最后只能依稀分辨出她在喊“媽媽”
女人此時的神態(tài)充滿了疲憊。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還是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
“玉玉,別哭了……都是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你是無辜的啊……”
女人頓了頓,又把手伸進床里,掏出了一枚銀灰的硬幣。她用床單狠狠的擦了擦后,遞給了小女孩。
“翠玉,你看,你可以買糖了……”
“翠玉最喜歡吃糖了,翠玉吃糖了就會笑。邊哭了啊,給媽媽笑一個……我們玉玉笑起來最好看了……邊哭了?!?/p>
“玉玉以后要開開心心啊,忘了這一切吧,就叫劉歡好了,要多笑笑啊……”
一道房門,隔出陰陽兩界。一邊在訓酒大笑,滿臉春風得意;一邊母女相濡以沫,在寒風中依偎取暖。
?可這里就是地獄,怎么會有人間……
這次枉死的青年可能是哪邊大戶人家的孩子吧,平時鳥不拉屎的地方此時卻來了一排的警車。
和青年一起來支教的人都紅著一雙眼,一改平時的溫柔,紛紛痛罵村民。
村長在一邊招待,冷汗卻止不住地往下流……和每個村民一樣……
破舊的木屋內傳出打罵的聲響,中年男子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抓住女人的頭發(fā)。
“媽的,晦氣的賤貨!老子當年花了二百多才買下的你!你生了個婊子就算了,現(xiàn)在還捅出這么大的事,???”
說著他又狠狠的踹了一腳地面上的翠玉。
“你這個婊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老子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就這樣報復我?這么多人,你挑了個最有錢的,挺有本事啊?”
他說著又拿起酒瓶大喝了一口,手臂親筋爆起,狠狠地向女人的頭砸下去。
“他們每次來你都能賣個十多塊的,老子這回賺大了,忘記了,你丫的還要私吞???”
說完又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媽的,真晦氣,老子進監(jiān)獄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說完,中年男人又把手伸向了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眼看著抓不住,直接想把桌子給掀開。
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卻緩緩站了起來。頭頂上的洞流著粘稠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她抓起了地上碎裂著的酒瓶的碎片,尖端對著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隨后她畫了晃身子,墜倒在地上,再也沒站起來……
突然的暴斃,加上前不久發(fā)生的命案,這次的案件飛快的告破。
女人的遺書加上指紋比對,已經(jīng)鐵證如山。
但現(xiàn)在的難點,是他們的女兒應該如何去留。
按照女人的遺書所言,這些命案全是他們策劃的,女孩是無辜的。
但在這個偏遠村莊,把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子放在這里,警察們實在是無力做到。
再加上如今,女人的身份也已核實。她是曾經(jīng)的大家閨秀,這個家族的掌上明珠。
她18歲走散以后,爺爺一病不起,父母一心為了找女兒,卻讓旁支親戚奪走了不少家產(chǎn),最后緩緩落魄,到最后被親戚們設計害死。
她本名劉雅安,寓意著清雅與平安。
可最后死于命案,家破人亡。
最后負責的專案組長絕定把女孩送進大城市的孤兒院,其他人也一致同意。案件圓滿完成。編號328案件。
??
??根據(jù)真實事例改編,不過更多都是我亂造的。
??突如其來的靈感,然后摸的魚。
??下一章開始,女主是重生的,不喜噴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