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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我們要這么陌生嗎?”
江準淮想要張嘴反駁,但是她沒理由。
看出了她的無措,張極也不再繼續(xù)詢問,兩人驟時間又進入了沉默。
她不是那么無情的人,交往了一年往上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分手后每每見到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到底在逃避什么?她也不清楚?;蛟S是逃避自己的懦弱又或許是無法直視他一次次望向自己的眼睛。
江準淮垂著頭眼睛落在左右摩挲的手指上。
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氛圍的是端著餛飩過來的老板。
老板不是當?shù)厝?,說話的時候有著明顯的北方腔調(diào)。
anyone(老板)“來嘍來嘍,等的有點久吧,不好意思哈。”
老板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一左一右的把兩份餛飩放在兩人面前,張極見老板把有香菜的那份放在江準淮面前,把自己面前這份挪到她那邊。
江準淮目光停滯在那份沒香菜的餛飩上。
江準淮“你還記得我不吃香菜啊?”
張極拿起勺子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眼她,隨即又低下頭。
張極“怎么會忘。”
關(guān)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會忘記。
還記得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兩人挑了一家面館,結(jié)果江準淮事先忘記跟老板說不加香菜以至于后面上面時能看到香菜多的冒尖。
江準淮全程蹙著眉把香菜從面里面夾出來,張極見到后接過她的碗一點點的把香菜全部挑出來。
她不愛吃香菜。
這個點他一直記到現(xiàn)在,后面去吃的每一餐江準淮都沒有再開口提過不加香菜,因為張極永遠都會在她之前講。
江準淮“其實好像沒有很好?!?/p>
張極“什……”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張極一時間沒能懂她的意思,隨后便反應(yīng)過來她是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沒有很好,難道這段時間她不開心嗎?或者說受了委屈?張極很想安慰她,但是又欲言又止。他以如何的角色去安慰她呢?
張極放下勺子,從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機放在腿上不知在扣弄些什么。
五六分鐘后,張極抬起頭伸手拿起勺子來回翻動著碗中的餛飩,兩只眼睛有意無意的瞄著江準淮。
張極“明天下午學校音樂社團有場表演,我這里有三張票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該死的嘴巴和該死的面子導致他信口開河的說出自己有三張票,兩張票還是從別人那里“勒索”來的,哪里有三張。
江準淮“三張?”
江準淮“我可以要兩張嗎?我想帶著程蘊一起?!?/p>
聽到這話,張極眼睛快速的眨動著,身體微微前傾。
張極“程…程蘊?”
江準淮微微點頭,張極轉(zhuǎn)念一想,直回身子故作一臉遺憾。
張極“我忘記了,有一張票給我室友了?!?/p>
張極“他最近在追女生,我大發(fā)慈悲給了他一張?!?/p>
臉不紅心不跳。
張極強忍著自己的期待不被流露出來,但是桌子上敲動的手指還是掩蓋不住。
江準淮“那也可以?!?/p>
某張姓男子聽后松出一口氣,原本敲打的手指停下握成拳頭狀,臉上的暗喜怎么也藏不住,小表情都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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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張極低著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屏幕最上方“對方正在輸入中”。
張極“你不是音樂社團的嗎?給我搞兩張票能行嗎?”
#anyone“我又不是給人發(fā)票的?!?/p>
#anyone“再說了我這里唯一一張票還是給小景的,我這么帥氣的模樣她怎么能不見?!?/p>
張極“見色忘義?!?/p>
張極“你好兄弟的幸福不值錢嗎?”
張極“連兩張票都比不上嗎?”
#anyone“你又在搞什么鬼?”
#anyone“沒報酬不給?!?/p>
接觸了這么久,自然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張極毅然決然的在屏幕上打出幾個字。
張極“包你一個月外賣?!?/p>
#anyone“得嘞,好兄弟的幸福自是比我重要?!?/p>
#anyone“兩張極限了啊?!?/p>
張極“行?!?/p>
張極緊抿著嘴唇,一雙眼睛里面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不過就是一個月的外賣而已,到時候復(fù)合了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給他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