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逞什么能?”
“看著差不多就趕快跑啊!”
“一根筋死守在那,軸的很?!?/p>
誰……誰在說話……
“要不是我來的快,你差點(diǎn)就死在那了?!?/p>
“明明都跟你說了,怎么就是軸呢?”
“也怪我,法器還是給的少了,等會去后多給你挑一些?!?/p>
我……還活著……誰在背我……哥……哥……
“朱志鑫……你……話好多……啰嗦死了……”
聲音像風(fēng)一樣輕輕地飄過去了,但不妨礙讓朱志鑫聽到,他面色一喜,連忙將背上的人兒放下來,倚靠在他懷里。
也不嫌棄地臟,就地坐下,順便抽出兩張紙給鄧佳鑫擦汗。
“很熱是吧,稍微忍忍,你被那些東西纏了太久,陰氣會傷了你的身體,給你喂了點(diǎn)東西好好驅(qū)一驅(qū)?!?/p>
朱志鑫頓了頓又繼續(xù)數(shù)落:“還說我啰嗦,你要是好好的,我也不至于這么擔(dān)心你。”
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鄧佳鑫現(xiàn)在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朱志鑫也不忍說下去,替他撩開額前被汗打濕的碎發(fā),千言萬語終是匯成兩個(gè)字。
“怕嗎?”
“怕,但一想到你一定會來,立馬就不怕了。”
“你嚇?biāo)牢伊??!?/p>
隨著體內(nèi)的燥熱緩緩的褪下去,鄧佳鑫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朱志鑫怕耽誤了太多時(shí)間會導(dǎo)致其他人陷入危險(xiǎn),將卦盤扔下去,兩人坐上去一層一層找人。
“那是小穆!”
所幸幻鬼數(shù)量不多,鄧佳鑫兩鞭子就打散了它們,這才發(fā)現(xiàn)穆祉丞在屏障上鋪了一層鬼火,而他本人躺在里面……睡覺。
鄧佳鑫:……心真大啊,我在那擔(dān)心你,你給我在這睡大覺。
朱志鑫看到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尖輕點(diǎn),屏障消散。
“他倒是聰明,不錯(cuò)了,沒白訓(xùn)練?!?/p>
余宇涵可就慘咯~掉下來摔個(gè)狗吃屎不說,這怎么這么多幻鬼?!簡直要了命了,沒辦法,只能硬剛,掛墜在拽下來時(shí)變大。
“嘿嘿~嘗嘗爸爸2米多的大刀!“
余宇涵一腳踹掉刀鞘,雙手緊握刀柄,往前助跑,左腳掌在地上猛力一踏,飛身而上,對準(zhǔn)前面一只就往下劈,緊接著右手一轉(zhuǎn),又?jǐn)r腰斬?cái)嘁恢弧?/p>
輪動右臂,手里的長刀一刀接著一刀向前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準(zhǔn),刀風(fēng)凌厲,呼呼作響,像有千軍萬馬狂奔而來,帶著無上的氣勢和霸道,將余氏一族的傳承發(fā)揮到極致。
穆祉丞一臉淡定地把鄧佳鑫快要掉下去的下巴抬上去,嘴里還磕著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鄧佳鑫發(fā)誓,總有一天他要把穆祉丞渾身上下包括他的包都要翻一翻,一天天的哪來的那么多的瓜子?光見他吃,沒見過他補(bǔ),就這么愛磕嗎?
“嘖嘖嘖,余哥不愧是余哥,殺瘋了?!?/p>
“余氏一向以霸道為名,以前倒是沒怎么見過,今日一瞧,不愧是余氏未來的家主,可謂是出神入化,也不枉余氏多年的培養(yǎng)?!?/p>
朱志鑫手指連連點(diǎn)動,口中念著法決,金色的蝶群從指尖源源不斷地涌出,金蝶所到之處,幻鬼皆被啃食,沒過一會就被吃的干干凈凈。
余宇涵自然也看到他們了,沖他們招招手就屁顛屁顛的去撿不遠(yuǎn)處的刀鞘,輕輕的插回去,一把跳上卦盤。
“朱志鑫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你了?!?/p>
“那我呢?你不想我嗎?”穆祉丞從后面探出半個(gè)頭,并表示如果他不說想的話,就拿火燒他的頭發(fā)。
“想,怎么不想,所以我親愛的小穆弟弟,可以把火收起來了吧?!?/p>
“好了,還有誰掉下來了?”
“左航和唐璟軒。”
“朱志鑫兒,先找左航,他被反噬了,估計(jì)撐不了多久?!?/p>
唐璟軒在掉下時(shí)還是清晰的,看到下方使不上勁的左航,想也不想的就往下沖,一把攬住左航穩(wěn)穩(wěn)落地。
“咳……多謝?!?/p>
“無妨?!?/p>
左航過了好一會才緩回點(diǎn)力氣,從兜里摸出兩顆丹藥,盤起腿,抓緊時(shí)間調(diào)整自己。
“它們又來了,怎么哪里都有?”
一直無動于衷的左航指尖微動,四張符箓翻飛,四方陣法啟動,燦金色陣法原地升起。
有驚無險(xiǎn)
“我們換著來,陣法碎了我就頂上,直到你能再打出一張,就算殺不完,也要耗到其他人來。”
左航給他和自己各貼一張聚靈符,又往嘴里塞兩顆丹藥,只求自己可以快一點(diǎn),你別說,姚昱辰的藥要比市面上的好十倍。
姚昱辰:獨(dú)家秘方,你值得擁有~
兩人接下來互相換班,竟硬生生抗了許久,但是靈力恢復(fù)的再快也沒有消耗的快。
“好困啊,想睡……”
“靠!左航!你清醒一點(diǎn)!”
“停……別晃了……我……要吐了……?!?/p>
“你還好嗎?”
“還行吧,里面全是幻像?!?/p>
唐璟軒深深地望著左航,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符修……你修的是什么道?”
左航此時(shí)也反應(yīng)過來了,咬緊牙關(guān),一臉憤恨。
“多情道!操!踏馬的這東西就是來克我的?!?/p>
“我問心道,只要堅(jiān)定尚且能與之周旋,你怎么辦?”
左航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把頭抬起來,捂著額角,面無表情:“沒事,按道理來說,我才不容易被困幻境,畢竟……修多情道的,普遍心眼子多,我就不信它能把我每個(gè)心眼子都鉆一
遍?!?/p>
唐璟軒:……歪理!全是歪理!
兩人也不敢再莽下去了,各自端坐默念心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