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藍色的燈光亮起,身穿白衣的少年們翩翩起舞。
翟瀟聞青春之戰(zhàn)誰都單槍匹馬
翟瀟聞因你同行才能聲勢浩大
翟瀟聞我不怕
翟瀟聞傷疤遲早都結(jié)成鎧甲
翟瀟聞和李昀銳相對而舞,舉手抬足都默契非常。
顧白小翟這次舞臺進步好大。
顧白看著屏幕上的翟瀟聞笑道。
趙讓坐在他身邊點點頭,
趙讓確實。
他微微側(cè)眸看了眼專注看舞臺的小孩兒,眸色微暗。
那天,他看到了。
那天他本來也是在加練,只是心里惦記著顧白,他知道這小孩兒一對上舞臺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擔(dān)心顧白為了練習(xí)不顧身體,想著回去看他,卻不想看見了在盥洗臺前相擁的兩人。
他愣住了,趴在顧白肩上的翟瀟聞似有所感,他抬眸,和趙讓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里有種異樣的色彩,那一瞬間趙讓只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從他的腳底一直涌到頭頂,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情,因為,他同樣如此。
翟瀟聞白白,
翟瀟聞沖他挑了挑眉,他輕輕喚了聲顧白。
顧白嗯?
顧白似有所感,他微微動了動,趙讓卻像驚弓之鳥一樣有些狼狽的躲開了。
趙讓知道,在這個營里,對顧白有著不一樣的心思的人不少,除卻舞臺,顧白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是最多的,他自然感受的到顧白對他的依賴,他偶爾也會想顧白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但看著他和其他人的相處,他又清晰的明白顧白把所有人都當(dāng)作哥哥,他就是這樣赤忱的性子,他對誰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心軟,又一樣的狠心。
趙讓定定的看著他,良久,嘆了口氣。
顧白嗯?
顧白雖然沉浸式看舞臺,但還是分了些注意力在趙讓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趙讓有些不開心。他敏銳的捕捉到了趙讓的那聲嘆息,迅速回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趙讓,滿眼的擔(dān)心。
顧白怎么了讓讓?
顧白往趙讓身邊挪了挪,小狗似的往他身邊湊,
顧白你不開心嗎?
他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干凈又單純,十七年的人生,前十二年渾渾噩噩,后面五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練習(xí)室里度過。
在感情方面,顧白一片空白,他看不懂什么是喜歡,看不懂趙讓眼神里復(fù)雜的情緒,他只是敏銳的感覺到,趙讓不開心。
趙讓和他對視著,他妥協(xié)了。
趙讓沒有,
他笑笑,伸手撥了撥顧白額前的碎發(fā),
趙讓剛剛在想事情。
顧白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他懵懵懂懂的,以為趙讓在為了出道擔(dān)心,
顧白別擔(dān)心讓讓,
他伸手握住趙讓的手,抬眼看著他笑,滿眼的認真,
顧白趙讓一定能夠順利出道。
趙讓好。
趙讓笑了,算了,眼前的小孩兒還沒開竅呢,
顧白快看舞臺吧。
顧白點點頭,繼續(xù)沉浸式看舞臺了。
馬雪陽還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成長之后的摔打
馬雪陽還抗不扛得下挫敗之后的重壓
陳鈺琪走向舞臺中央,馬雪陽一步步朝她走去。她伸手,似乎想要觸摸什么,卻又只能無力的放下。馬雪陽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堅定著,不容許她躲閃。
學(xué)員哇?。?/p>
顧白馬老師這個設(shè)計...絕了!
顧白忍不住鼓掌道。
張遠老馬,好!
張遠甩甩頭笑道。
李昀銳去到哪里都是詩和遠方
李昀銳身在何處都有可靠肩膀
顧白小林的聲音好特別誒,好聽!
顧白轉(zhuǎn)頭又跟張顏齊咬起了耳朵。
馬雪陽脆弱里能生出的堅強
馬雪陽微小中能長出的擔(dān)當(dāng)
馬雪陽這是我能讓你目光可測的鋒芒
學(xué)員哇!
學(xué)員馬老師好牛!
馬雪陽的高音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學(xué)員我敢把這漫天烈火隱忍成淚光
學(xué)員我敢把這一腔熱血奔涌成電光
學(xué)員我敢把這所有苦痛收斂成月光
學(xué)員不負好時光
翟瀟聞牽起陳鈺琪的手緩緩從臺后走向前方。
顧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敢》這一組的舞臺很好,他只是覺得,這一組學(xué)姐的參與實在是不算高。
他很快又松開了眉,是他著相了,不能因為第一組徐夢潔的表演而認為所有人都一樣的,畢竟這六位助演學(xué)姐里,不全是偶像,還有演員。
學(xué)員我敢把這漫天風(fēng)雨揚撒成星光
學(xué)員我敢把這一腔奮勇試煉成刀光
學(xué)員我敢把這所有冷暖觀賞成風(fēng)光
學(xué)員不負好時光
臺上的表演也接近了尾聲。
在音樂消失的那一刻,翟瀟聞突然伸手攬住陳鈺琪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
觀眾啊啊啊啊?。?/p>
這一個動作瞬間點燃了臺下的觀眾和臺后的學(xué)員們。
顧白都看傻了,
顧白媽耶,小翟......還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