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著長得像,喜歡時極其喜歡,厭惡時正是恨不得將對方的影子也給已一同剝奪過來。憑什么他們二人就能長得這么像。
林斐然向來溫潤、不與人爭,如今這般又是如何,難不成是打算同他相爭了?
一抹多情的桃花眼,于此刻看來倒是何其可惡,越看越令人心中生厭。
“你當你硬氣起來我便不敢同你爭辯了?”林知送上前一步,“你心中需知,陳蘊雨如今是我的妻子。”
原是安安靜靜在此怡花弄草,被林知送一度挑釁,他便再不滿意,“是你的妻子又如何?你這妻子從前便是從我這里奪得的。既是奪得的,焉知不能還回去?”
林斐然語氣清清淡淡的,倒沒有半點要讓林知送的意思,反而像是借此機會,直接向林知送宣戰(zhàn)。
他知曉林知送的所有所作所為,在新婚之夜那日,他便猜出個大概。
亦不包含一定要容忍。既是進入這般挑釁之中,誰勝誰負還為時過早,他原不想破壞林知送的幸福,畢竟是兄弟,自是不愿林知送受苦。
只是林知送一次比一次更過分的舉動倒是著實惹惱了他。
憑什么,他就要這般一忍再忍?難道只因為他這兄長的身份!
一時笑的無稽,倘若只因這兄長的身份,他已不知忍耐多少年了。如今再讓他忍耐,未免顯得太過可笑了。
若是將他逼得急了……
林知送心中有數(shù)。
若將他逼得急了,他必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服輸。到時若是伸手去搶,可就怪不得他許多了。
他語氣雖緩和,偏偏說出的話倒如酷暑一般。
臉上雖帶著笑意,偏偏唇角眉梢中竟帶了些許機鋒,更帶了玩弄和戲謔之意。
如何?難不成就不該戲謔嗎?
林斐然挑了挑眉,顯然還是不將林知送放在眼中。若非他有心讓著,這么多年來,林知送定是一次都討不得好來。所以這一次一次的退讓,大抵也夠了吧。
唇微收了收,目光中些許冷意直接逼退了林知送,可行至幾步,林知送慌忙想起此行的目的來,“蘊雨真的不在你這兒?”
他確是個聰明人,壞就壞在疑心太重,又往往一出了事便將責(zé)任都推到林斐然身上,自是習(xí)慣成自然。
小時如此,大時依舊改不掉這個毛病,只一出了麻煩事便通通丟給旁人,自己撿著一身干凈。
如今既是又是認定是林斐然將人給帶走,一進門便是大呼小叫。
只是瞧見林斐然這副陰沉模樣,他倒是心中漸漸有個數(shù)來——人,定不是他帶走的。
深深吸了口氣,只對著林斐然道歉,“兄長,抱歉?!?/p>
林斐然輕輕笑了笑,似是原諒了他?只揮手讓林知送快些離開。
他并不在乎林知送是如何想的,只在乎林知送能否快些離開這里,不再打攪他的安寧。
見林斐然微微闔了闔雙眼,林知送的表情竟是顯得十分為難,知是自己冤枉了兄長。先是搶了蘊雨,如今竟是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