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聽著昏迷前丁程鑫的話,瞬間愣住。一直以來他只把丁程鑫當(dāng)做程以清的替身,從未考慮過他的心情
程以清的意外身亡一直以來就是馬嘉祺心中無法抹去的痛。那天是程以清第一次答應(yīng)陪同自己去參加宴會,他好開心,開心到時刻都在思考如何讓大家知曉這是他的愛人。可意外也隨之發(fā)生,在程以清坐的車上,不知何時被人安上了定時炸彈,車子在半路拋錨爆炸,程以清也因此喪生在那黃昏的夕陽下
那場意外最終也未發(fā)現(xiàn)程以清的尸體,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馬嘉祺都不愿相信程以清已經(jīng)去世,馬嘉祺曾瘋了似的去尋找程以清,但最終都沒有結(jié)果
馬嘉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3年,這3年里,他一邊繼承公司鏟除異己,一邊派大量人去尋找自己的愛人
直到去年,管家和俞溯不知從哪找來了丁程鑫,一個外貌酷似程以清的人
馬嘉祺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丁程鑫丁……丁程鑫
就這樣,馬嘉祺將丁程鑫留了下來,也無他想,只是想那個人了,既然找不回來了,找個和他一樣的人也不錯
馬嘉祺這一年來都在培養(yǎng)丁程鑫,讓丁程鑫養(yǎng)成程以清的小習(xí)慣,學(xué)會程以清喜歡的畫畫和舞蹈,完成程以清的畫展,穿著程以清喜歡的衣服……丁程鑫也沒辜負(fù)馬嘉祺的期望,他的一舉一動都逐漸在向程以清靠近,也逐漸成為程以清的影子
但丁程鑫與程以清的性格卻截然不同,這個也是最讓馬嘉祺頭疼的事情,無論馬嘉祺怎么要求丁程鑫,怎么強(qiáng)求他改,都沒有任何結(jié)果
丁程鑫依舊唯唯諾諾,就像給花朵做陪襯的滿天星一樣;而程以清……恣意瀟灑如盛開在雪原上的玫瑰
他們終究是倆個人……丁程鑫終究不是程以清
幾次倆人在情意深處時,馬嘉祺都曾迷迷糊糊的問過丁程鑫
馬嘉祺乖乖,你認(rèn)識阿程嗎?
丁程鑫阿程?阿程是誰啊?
盡管每次都是這個回答,但馬嘉祺依舊不厭其煩的問著,他迫切的想知道程以清的下落,也堅信丁程鑫的出現(xiàn)不是巧合
久了,丁程鑫仿佛也有點察覺,這個阿程……好像對馬嘉祺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丁程鑫俞特助,您好,我想問問阿程是誰???
這個月月初,丁程鑫終于還是沒抗住好奇心,找了個時間私自約了把他帶過來的俞特助
俞溯阿程?程以清嗎?哦,那是馬總的愛人
特助淡定的話語卻深深刺痛了丁程鑫的內(nèi)心
丁程鑫愛人……愛人……原來他有愛人啊……那我算什么呢?不舒服時用來發(fā)泄的物品嗎……
看著丁程鑫喃喃自語,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樣子,俞溯終究不忍心看下去,他沒辦法欺騙這個小孩,只得放下顆糖后,轉(zhuǎn)身離開
丁程鑫看著俞溯離開的背影,也明白了許多,馬嘉祺可能真的不喜歡他??墒恰热徊幌矚g為什么對他那么好,還盡心盡力找人教自己畫畫和跳舞
很快,丁程鑫就找到了答案,一個最讓他接受不了的答案……
馬氏集團(tuán)
俞溯馬總,這是今天會議的總結(jié)和幾位董事會成員給的資料。這幾份合同也是需要簽的
馬嘉祺嗯
簽完這些后,馬嘉祺本以為會馬上離開的俞溯卻遲遲未曾動身,馬嘉祺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發(fā)問
馬嘉祺還有其他什么事嗎?
俞溯看了看馬嘉祺,認(rèn)真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
俞溯馬總,嚴(yán)總那邊今天下午打了個電話過來,說程先生的遺物被找到了,程先生也有了一絲下落
馬嘉祺一愣,手中的鋼筆也隨之掉落
馬嘉祺你說,阿程有下落了?!
俞溯只是遺物被找到,下落嚴(yán)總那邊還在調(diào)查中
俞溯又重新恢復(fù)原先的臉色,淡定的匯報著
馬嘉祺那遺物什么時候會送過來?
俞溯嚴(yán)總的意思是,如果您有時間,明天就可以自己去他那取,他也碰巧有事要和您講
馬嘉祺你先幫我訂好明天早上的機(jī)票,我明天一早飛到蓉城去
俞溯好的,馬總
俞溯正準(zhǔn)備離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扭頭回來
俞溯馬總,那丁少爺那邊怎么辦?他前些頭有尋問過手下關(guān)于程先生的事
馬嘉祺一個廉價的替身而已,實在不行就換一個更聽話的,怕什么?你就告訴他我明天臨時有會,要去趟蓉城,在我去蓉城的這段時間里務(wù)必找人盯好他,不能讓他擅自離開莊園
俞溯好的
俞溯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而在總裁辦里的一個辦公桌下,一個少年蜷縮著自己,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丁程鑫把他們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來這本是想著明天自己生日,想讓馬嘉祺陪自己一天,可走到門口卻聽到這番話,自己喜歡的馬嘉祺甚至想欺騙自己,囚禁自己
丁程鑫為什么啊,馬嘉祺?原來在你心目中,我連一堆所謂死人的遺物都比不上……我果然是……是你口中那個廉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