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見到北辰珞璃與司宇浩南,齊聲恭敬地喚道:“司宇部長,北辰少主?!北背界罅⑽㈩h首,神情冷峻卻不失優(yōu)雅,仿佛冰雪中盛開的一株寒梅。司宇浩南眉峰輕挑,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人呢?還活著還是死了?”
保鏢①神色一緊,連忙回答:“大小姐和大少爺、三少爺?shù)娜艘呀?jīng)將他們打得奄奄一息,只差一口氣了?!?/p>
北辰珞璃垂眸片刻,眼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隨即輕嘆一聲:“凝兒這是第一次真正動怒吧。”她的語氣淡然,卻藏著幾分深意,既像是在感慨妹妹的成長,又隱隱透出些許嘆息與無奈。
司宇浩南嘴角微抿,眼底閃過一抹刺骨的冷意,他冷冷開口:“錦寶高燒一直未退,而他和然然又粒米未進(jìn)。若換做任何人,誰能壓得住這股火氣?”他的聲音宛如霜刃劃破空氣,寒意逼人,卻又暗含著難以掩飾的焦灼與憤怒,仿佛壓抑已久的火山即將噴涌而出。
北辰珞璃與司宇浩南緩步來到季平夫婦面前,動作一致地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捏住他們的下巴。北辰珞璃的眸光驟然一冷,聲音如同寒刃劃破夜空:“我記得很清楚,打錦寶的人就是你吧?還特意挑了根胳膊粗的棍子?!彼恼Z氣平靜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鋒芒。
姚嵂仛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哆嗦著連連求饒:“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那聲音虛弱又凄厲,卻無法喚起任何憐憫。
司宇浩南冷冷勾起唇角,目光如刀鋒般掃向另一人,目光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壓?!斑€有你,”他淡淡開口,語調(diào)平靜卻暗藏風(fēng)暴,“不給然然和錦寶飯吃,反倒逼他們干臟活、累活?真是好大的膽子?!彼穆曇舻统炼徛?,仿佛將每一個字都鐫刻進(jìn)對方的靈魂深處,令人無從逃避。那股壓迫感宛若實(shí)質(zhì),連空氣都被凍結(jié)成窒息的沉默,似乎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望。
保鏢①抬手指向縮在角落里的那名醫(yī)生,聲音冷硬如冰:“北辰少主,那邊還有當(dāng)年抱走小少爺?shù)尼t(yī)生和護(hù)士?!彼居詈颇享樦gS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兩個人抱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如同寒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枯葉般無助。他眉頭微蹙,語調(diào)沉穩(wěn)卻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那就是當(dāng)年抱走錦寶的醫(yī)生和護(hù)士?”保鏢①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目光堅(jiān)定如鐵:“是的,大少爺親自交代我們徹查此事。”
北辰珞璃微微頷首,腳步輕緩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她走到那對蜷縮的身影面前,衣擺隨她的動作輕輕拂動,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她緩緩蹲下身,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落在兩人蒼白而驚惶的臉龐上,似要將他們的靈魂剖開一般。就在這時,保鏢遞來一份文件,紙頁翻動間顯露出季凝精心整理的信息——關(guān)于司宇浩然與季瑾軒過往遭遇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紙張滑入手心,她的指尖輕輕掠過那些冰冷的字跡,動作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深邃的眸光卻仿佛能洞穿所有謊言與真相??諝庵袕浡还闪钊酥舷⒌撵o謐,只有她的呼吸聲低淺而平穩(wěn),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最后一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