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乎相觸的剎那,念姝別開了臉,低頭埋進(jìn)了段嘉許的胸膛。
“我感覺快死了……”念姝聲音軟得可怕,悶悶地從他的胸膛處傳來。
段嘉許停在原地,他的心跳也失衡得找不到跳動(dòng)的正確方式。
但他穩(wěn)了下來,撫摩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還記得牽手嗎?是不是也是那種感覺,總會找到正確的方式的,你后面不也很喜歡牽手了嗎?”
然后段嘉許抬起她的臉,誘哄著這只懵懂又天生勾人的小狐貍道:“像牽我的手一樣,你要不試試看來親我?”
“可以嗎?”
念姝咬下唇,湊上去主動(dòng)地又一次抵住了他的鼻尖。
靠近的每一寸都是難言又復(fù)雜的煎熬。
念姝感覺自己已經(jīng)熟透了,雖然她也想親親看,但這短短的距離就像是不可跨越的鴻溝,幾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氣。
問題在哪兒呢?
還是段嘉許過于灼熱的呼吸嗎?
不,應(yīng)該是他的那雙眉眼含情又惑人的眼睛。
在段嘉許溫柔又晦暗的目光中,她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眼睫擦過她的掌心。
念姝狠了狠心,輕拽了一下段嘉許的衣領(lǐng),吻了上去。
……
好軟,好熱——
嘴唇變得酥酥麻麻的。
大腦也會變得暈乎乎的,電視里的春晚的聲音變得好遙遠(yuǎn),好遙遠(yuǎn),像是從另一個(gè)時(shí)空傳來的。
但跟牽手一樣,她不討厭這樣。
也許是貼的時(shí)間有點(diǎn)讓她覺得漫長,她好奇地微微動(dòng)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明顯感覺手掌之下段嘉許的眼睫眨動(dòng)得快了幾下,呼吸也變得更加粗重。
只是動(dòng)了下唇,他就變成這樣,那舔一下呢。
褪去了些許害羞,好奇和探索欲就占了上風(fēng),念姝試探性地伸出紅嫩的舌尖輕舔了一下段嘉許的嘴唇。
黑暗讓感官變得更加敏感,段嘉許清晰感受到了有一個(gè)更為濕熱的東西舔舐過了他的嘴唇。
他早就覺得她真的很欠c了。
椅子短距離地被推后了一下,瞬間在地板上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段嘉許失控地握住了念姝遮在他眼前的手。
段嘉許緩慢地拿開了她的手,鴉羽似的睫毛抬起,露出了被欲望填滿的眼眸,晦暗難明,深邃如墨,翻騰的欲望又像是溢出的春水,泛濫地向念姝涌來。
比起她懵懂又好奇的試探,段嘉許的吻更為的激烈,唇齒相碰,失去了主動(dòng)權(quán)的念姝,只能仰著頭,被動(dòng)著承受著段嘉許的掠奪。
眼尾被欲染得泛紅,像桃花一般綻放在漸濃的春色之中,比眼尾更紅的是兩人的嘴唇,被摩挲,又反復(fù)碾壓后,舔舐過的嘴唇中,有些微腫,艷得發(fā)紅。
段嘉許的手重新插入了念姝柔軟的烏發(fā)之中,扶著她的頭,讓她的頭更加的上仰,白皙纖細(xì)的脖頸被后仰的姿勢折出了漂亮的弧度,就像一只折頸的天鵝。
“害怕嗎?”段嘉許感受到了念姝持續(xù)地輕顫著,貼著她的唇問道,聲音低啞又暗沉。
念姝的唇瓣上傳來段嘉許嘴唇輕微的翕動(dòng),奇怪又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