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開口更快的是念姝伸過來的手，怕他再吐出一些浪蕩輕佻之語的念姝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唇，下一秒掌心就感受到了濕濡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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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許！”念姝趕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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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念姝也抬起手抱住了段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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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明明是照常在往前走的，但念姝總覺得秒針轉(zhuǎn)得更快了，連帶著分針、時針也跟著轉(zhuǎn)得飛快。

“為什么要分開嘛……”理智讓她尊重他的選擇，情感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小聲抱怨。

段嘉許想了一下，學(xué)著她剛才一般的說道：“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念姝從鼻子里疑惑地嗯了一聲。

“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那都是雞湯，安慰安慰人而已?！?/p>

“那有安慰到你嗎？”

明明沒有安慰到，她還是難受。

但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小聲又悶悶地嗯了一聲。

“睡吧?！?/p>

念姝又是小聲又悶悶地嗯了一聲，像是想到什么，又問了一句：“定鬧鐘了嘛？”

“定啦，睡吧念念。”

“嗯?！?/p>

心里難受，連帶著看什么都不舒服。

暗沉沉的燈光下，她在焦躁中轉(zhuǎn)身，咬住了段嘉許的手臂，小聲嗚咽了一下，像是只受了傷的幼獸。

段嘉許收斂著眼眸，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然后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段嘉許雖然也難過，但還有一小縷隱秘的開心。

她的心里有他。

有他段嘉許。

夜很靜，念姝不踏實(shí)地睡了過去。

段嘉許舉起剛才念姝咬著的手臂，手臂上是一圈整齊的牙印，段嘉許放空思緒，有些不著調(diào)地想到她的牙還挺齊的。

像是被自己這偏得無邊的想法給逗笑了，段嘉許舒展了眉眼，無聲地笑了兩下，伸手關(guān)掉了夜燈，將手覆蓋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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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段嘉許睜開了毫無睡意的眼眸，把手機(jī)屏幕的亮度拉至最低，比定下的鬧鐘更早一點(diǎn)地起來關(guān)掉了鬧鐘。

他小心地掀開點(diǎn)被子，起身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去拿丟在沙發(fā)上的包。

可能是念姝一直都睡得不太踏實(shí)，就算段嘉許放輕了動作，不想驚動她的，但是還是把她弄醒了。

醒來后軟糯的聲音變得有點(diǎn)啞，念姝氣悶地質(zhì)問到：“你不是說定鬧鐘了嘛？”

“咳，鬧鐘已經(jīng)響了……”段嘉許站在沙發(fā)處說道。

段嘉許看不清楚念姝的表情，念姝也看不清段嘉許的表情。

“你騙人……”正說著，念姝手機(jī)就嘀嘀嘀地響了起來，她關(guān)掉手機(jī)鬧鈴，抿了抿唇，紅著眼眶，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你老是這樣，想偷偷摸摸地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