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澄其實不止昨天做夢了，他幾乎每晚都做夢，夢著重新見面的時候，該如何摘下小青梅將她收入掌心。

而旖旎和曖昧伴著奶白色和薄紅，喘息和嬌吟的夢他做得也不算少，楊澄勾著笑，下巴微微揚起，隨意地站直了身體。

“楊……”站在后面的王瑩，忍不住出聲，但被楊澄不含感情、淡淡地掃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聲。

楊澄較真起來，她惹不起的。

王瑩讀懂了楊澄的眼神，抓緊了手中的課本，書本幾乎被她捏得變了形，她知道不該再參與進他們，本想轉(zhuǎn)頭就走，但她看了眼念姝，又停在了原地。

楊澄抬起手掌摁住念姝想要轉(zhuǎn)過去的頭，他含笑，拖著長長的腔調(diào)，阻止道：“哎，別，多久沒見了，多看看我吧，我也想多看看你?！?/p>

“不、不想看你……”念姝的聲音也有些發(fā)抖，她向后仰了仰頭，想要避開楊澄的手，然后又往后退了點，卻剛將左腳后退了一步時，被摁住了肩膀。

“是因為我弄疼你了嗎？”楊澄很輕很輕地近乎呢喃般地問道。

但念姝還是聽見了他的話，她僵硬在了原地，眸光躲閃，抿直了唇，臉頰有些羞惱地更紅了些。

楊澄感覺肩膀的傷口又有些發(fā)疼發(fā)癢，他很輕地啞著聲音笑了笑：“你不也弄疼我了嗎？”

念姝連眼睛都忘記如何眨動，她烏色的瞳孔輕顫了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肩膀。

她牙齒又開始輕微地發(fā)癢，嘴里又漫起了的血腥味，那一刻感受到血腥味幾乎將她又帶回了那個夜晚。

楊澄看著念姝顫巍巍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在她宛如燙到手一般想要縮回去的時候，他又將她的手摁了回去。

***

那是念姝成年的生日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家中為她舉辦的生日會剛結(jié)束，她、王瑩都來了他家，因為他家沒人，沒人管他們。

玩著玩著，也忘記是誰帶頭開了他家珍藏多年的酒，那酒夠烈啊，那滋味楊澄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種微微的眩暈感。

王瑩喝的多直接就醉得睡在了他家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喝的少又加上平常也喝酒，嘗了一口感覺不對勁，匆匆地去阻止念姝，但也來不及了，她也已經(jīng)好奇地抿了一口了。

回想起來，只記得那日她身上的花香也太濃烈了些，甚至烈過了酒。

只是聞了一下，他就醉得更厲害了。

她精致姝麗的眉眼舒展勾人得不可思議，清澈烏色的眼眸泛著水霧，眼尾更是醉酒后染上了桃花般的顏色。

就算是茫然，她也在看著他。

沒有什么比她的眼里全是他，更讓他著迷沉醉的事情了。

誰先抱在一起的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是他抱著她進了他的臥室，一開始只是抱著也就算了，她還嗚嗚咽咽地貼得更緊了些。

他是青春正盛的時候，平常腦子里全靠理智和她拉著他糟糕的念頭，維持著那一丁點的道德。

但如今這種情況，這怎么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