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上門的念姝,對著晾衣?lián)我矅娏藝娤舅?/p>
楊澄輕笑了一聲,又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了她一會,敲了敲玻璃窗,對著看過來的念姝說道:“我走啦?!?/p>
念姝又囑咐了一句:“沒什么事就不要來我這兒,在自己那兒待著。”
楊澄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手撐在玻璃窗上,又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她一眼,啞聲道:“走啦?!?/p>
念姝也隔著玻璃窗也看了看站在廊下的楊澄,半響,點了點頭,隨后握緊了手機。
這一次,大家一定都要好好的。
***
等情況稍微緩和一點了,念姝和王瑩一起回了趟學(xué)校,給寢室里的其他人又補了一點物資,還給了她們一張出入證。
后來念姝從徐林口中才知道,那晚肖千喜沒等到在醫(yī)院照顧重病母親的何筱舟他報平安的三聲電話鈴。
她竟然不管不顧拿著出入證跑了一站路,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口罩都沒戴,冒著危險去非典患者最集中的醫(yī)院找了何筱舟。
2003年5月9日,北京非典病例終于開始呈下降趨勢。
等到2003年7月中,人心惶惶的非典終于得到了控制,新聞中報道的相關(guān)病歷也變少了很多,不再是鋪天蓋地各種的消息了,死氣沉沉的城市終于又重新活了起來。
而學(xué)校又恢復(fù)到了正常的課程學(xué)習(xí),寢室里也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
在寢室里的五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著:“烏云總會溜走,藏不住彩虹……”
一切又都開始有條不紊地發(fā)展下去,以至于她們有時候會在想,那一場突如其來、來勢洶洶的非典到底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
***
楊澄一直都知道念姝在人群中就像是會發(fā)光,大家都會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快要畢業(yè)了,不少膽大的也顧不上太多了都湊了過來,亂七八糟的視線真的是……
楊澄閉了下眼,轉(zhuǎn)過身,將念姝攏罩在身前,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干嘛?”
“念念,你一直都沒有對我表白過哎?!?/p>
“?。吭趺赐蝗徽f起這個。”念姝漲紅了臉,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還不是好多人都不死心,還等著他倆什么時候分手呢。
“因為好多人都覺得你對我沒有感情呢?”楊澄垂下眼,語氣有些落寞。
“……我這么表白了,那些人能知道嗎?”
“肯定能知道。”
念姝在楊澄的注視下,張了張口,平常情濃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膩歪過,但突然要說,還是有點害羞。
“喜歡、喜歡楊澄?!闭f完后,念姝就把臉埋在了楊澄的懷抱中,腦袋都有些熱乎乎的起來。
“我也喜歡念念。”
楊澄耳廓有些發(fā)紅,他將人抱緊,心跳跳得幾乎下一秒就要蹦出胸膛。
他將人又抱緊了一點,抬起頭,淡淡道:“聽到了嗎?”
看著明顯還不止一個兩個人的身影離開,他幾乎都快氣笑了。
念姝不知道背后的動靜,只是有些茫然地問道:“聽到什么?”
很快收斂了臉上的醋意的楊澄,俯身對著念姝,只是認(rèn)真地說道:“聽到我的心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