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知道嗎？那方多病就是你師兄單孤刀的孩子。”笛飛聲丟了一封信給李蓮花。

看完信的李蓮花，難以置信到連手都在顫抖。

“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門口的女人，你師兄的孩子……”

李蓮花閉了閉眼，繼續(xù)道：“我會與你一戰(zhàn)，但不是現(xiàn)在?！?/p>

***

“怎么？他威脅你了？還是跟你說了什么？你從里面剛出來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p>

“沒什么，只是答應(yīng)他，治的差不多了，再與他一戰(zhàn)?！崩钌徎ㄊ栈亓怂季w，牽住了她的手。

回到蓮花樓的兩人，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方多病。

方多病見他們回來倒是開心，起身跑了過來，抱怨道：“你們?nèi)ツ睦锪税?，這么久不回來，我等了你們好久?！?/p>

“方小寶，接著。”李蓮花把一袋饅頭丟給了方多病，微笑著看了一眼念姝與方多病道，“你們先墊墊肚子，我去做飯?！?/p>

方多病拿出一個饅頭掰了掰，按照之前她吃飯的量，給了念姝一塊饅頭，自己吃剩下的。

兩人都坐在臺階前，各自拿著饅頭，慢慢地啃。

“你們?nèi)ツ牧?？?/p>

“找阿飛、哦，笛飛聲去了啊，李蓮花沒給你說嗎？”

“等等，你剛才說誰？”方多病僵硬在了原地，一頓一頓地轉(zhuǎn)過了頭。

念姝的尾音都蕩滿了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歡快：“笛飛聲呀，阿飛就是笛飛聲。”

“笛、笛飛聲？！”方多病驚聲道，“那李蓮花怎么認(rèn)識？”

“他找蓮花想要救治一個人?！?/p>

方多病還是有些愣神，他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

小廚房內(nèi)飄出一陣煙火氣息，聞著味道又是什么紅燒之類的菜。

方多病咽下一口饅頭，轉(zhuǎn)頭看了看小廚房內(nèi)李蓮花一臉微笑，比之前看上去更溫和的臉龐，遲疑道：“怎么感覺回來的李蓮花看起來怪怪的，變得有點(diǎn)慈祥？”

“慈祥？對你嗎？”念姝差點(diǎn)噎住，她想了想剛才李蓮花喊方多病的模樣，“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shí)有點(diǎn)，有點(diǎn)像關(guān)系親密的長輩。”

“長輩？”

“父親那類的吧。”說著，念姝又小口啃了一口饅頭。

方多病睜大眼睛，眨了幾下，莫名地來了句：“一個人可以有幾個父親。”

李蓮花手端著菜盤，站在兩人身后。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念姝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怪，她蹙著細(xì)細(xì)的眉毛，舔了舔唇角殘留著的碎屑，思考后還是說道：“嗯……人在江湖，大概應(yīng)該是想認(rèn)幾個就可以有幾個的吧?！?/p>

方多病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下意識又咬了一口饅頭，她這話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比起認(rèn)父親，他好像更想當(dāng)別人的父親。

“咳咳?！崩钌徎粗莾呻p相似的清澈的大眼睛，兩張同樣沾著饅頭碎屑茫然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嘆息般道，“吃飯了?！?/p>

“蓮花，其實(shí)我已經(jīng)飽了?！笨戳搜垡呀?jīng)起身的方多病，念姝抬著頭，黛色的眼睫輕眨，聲音軟軟得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