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東西——
他到底什么成分能說出這種話來。
念姝一驚,喉嚨一個吞咽,一口酒就這么下去了,嗓子眼傳來的灼熱,一瞬間點燃了她的臉龐,水潤潤、粉嫩嫩的跟初開的桃花似的。
她立馬看了眼周圍的人,好在大家都忙在聊天喝酒,應(yīng)該沒人察覺到他們這邊吧。
阿才有些不滿地轉(zhuǎn)過了她的頭,捧住了她的臉,皺眉:“咽下去了?”
好兇。
是要、要檢查一下嗎?
念姝感覺自己也有點迷糊了,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阿才一愣,指腹下意識擦過了她的唇角,紅著臉,眉頭擰得更緊了:“搞什么,又不是在審你?!?/p>
念姝意識到這樣確實不對,她默默地閉上了上嘴,臉上泛上了一陣熱意,他的手覆蓋著她的臉上,像是讓那一股熱意沒辦法散去。
她蹙著眉,伸手就抓下了他的手掌,將他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了餐桌上。
阿才的手指修長,手背的青筋很明顯,有種糟糕的力量感,她的手指白皙又纖細,搭在他麥色的肌骨上,顯得脆弱不堪。
念姝慌忙地收回了手,阿才迅速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她莫名緊張又心虛地將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藏在了桌下,又驟然間反應(yīng)過來,甩開了他的手。
她躊躇了一會,抬起頭迎著他復(fù)雜晦暗的目光,攤開了手掌索要:“手機?!?/p>
阿才磨了磨有些發(fā)癢的牙齒,盯著她怯生生的烏眸看了一會,無奈地泄了一口氣,有些大力地揉了下她的頭:“等著?!?/p>
念姝抱著被他揉亂的頭發(fā),看著阿才跨出板凳,小跑著去給她找手機。
當(dāng)陸秉坤請安娜和潘生上臺的時候,阿才才回來。
他沒有坐下,將手機遞給她之后,又匆匆地走向了后廚。
“大家可以看見安娜她們組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拼,她們今年的流水已經(jīng)超過了六千萬,”陸秉坤等到臺下的掌聲有所平息,“而且,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小潘,三十歲的生日,所以讓我們一起祝他生日快樂?!?/p>
臺上潘生似乎有些訝然,對著陸秉坤問了幾句話,陸秉坤只是笑著說他在這幫人里最特別。
阿才推著蛋糕走到了潘生他們的面前,又下臺隨意地坐在了板凳上。
臺下的員工們都用點著了打火機,舉了起來,唱著生日歌。
陸秉坤攬著潘生的肩膀,蠱惑松動著他的心理防線:“我們賺那些傻子的錢,養(yǎng)活這些兄弟,養(yǎng)活了他們背后一個個家庭……”
暴力不行,轉(zhuǎn)起了情感攻擊。
“是那幫人貪,不是我們壞?!?/p>
念姝低頭,握緊了手機,呼吸有些慌亂,心頭涌起了無限惶恐,她擔(dān)心潘生會不會就此動搖,起了留下來也挺好的念頭。
阿才后仰,脊背抵在餐桌邊緣側(cè)過臉看她,然后,抽過了她攥在手里的手機:“一口酒就不行了?開機都不會了?”
“啊……”
念姝確實感覺不行了,她都快悶死了,悶死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