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又轉(zhuǎn)念一想,他覺得陸秉坤現(xiàn)在想要得到潘生的助力,應(yīng)該也不會為難他。
于是,阿才隨意指了指那個辦公室的位置:“想去就去嘛,就在那邊?!?/p>
念姝看到潘生走向了辦公室,下意識也跟了過去。
阿才拉住了她的手:“喂,他一個人去就好啦,你就別過去了?!?/p>
念姝并未說話,只是抬起眼睛,望著阿才,兩人對視了良久。
“行行行,怕了你了,看一眼就走好不好?”
“好?!蹦铈闪丝跉?,反拉住他的手就往前走。
阿才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唇角的弧度越勾越大,被酒精填滿的腦子也開始暈暈乎乎的厲害。
樓層里只有陸秉坤那間辦公室透著光,兩人還未走得太近就聽見了安娜的啜泣聲。
“聽話,跪下?!?/p>
陸秉坤暗示性的話語,讓阿才緊繃著臉,拽住了念姝的手,念姝咬著唇不安地回頭望向他,又拉了拉他的手。
“陸經(jīng)理,我有話跟你商量,我們合作吧?!?/p>
阿才隱沒在暗處,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和念姝同時看向了站在門口百葉窗前敲門后進(jìn)去的潘生和匆匆離開的安娜。
見狀,阿才俯身輕聲說:“走吧,沒事了。”
念姝順從地跟著阿才離開了,路過食堂的時候,里面依舊喧囂吵鬧,當(dāng)含著熱意的晚風(fēng)吹來時,她卻覺得有點冷。
她看著在桌上穿著暴露從事其他的工作的女人們,想到安娜差點受到的侵害,念姝只覺得她是幸運的,如果不幸運怕是早就掉入更深的深淵之中。
在這里,竭澤而漁,敲骨吸髓才是現(xiàn)實,真是糟爛透頂了。
阿才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握緊了她的手,他想了想許諾道:“明天安排出去玩啦,開心點。”
“嗯……”念姝勾了勾唇,發(fā)現(xiàn)實在開心不起來,微低著頭又抿直了唇角,莫名地掉了幾顆眼淚。
***
宿舍很小,但確實只有她一個人住,床是這邊常規(guī)上下鋪的鐵架床,坐上去的時候,稍微大力一點就會吱嘎響。
“為什么你的臉還這么紅。”阿才沒有提她的淚痕,默默拿毛巾擦了擦她的臉,“不至于吧?!?/p>
念姝靠在鐵欄桿上,分不清什么感覺,可能有點小暈,但臉紅歸紅,她也沒感覺燙,反而還感覺還是阿才手中的毛巾燙一點,她皺著眉,避了避他再度覆上來的毛巾。
“你真的很難搞哎。”阿才嘆了口氣,摁住她的頭,快速地擦了幾下,反而還被她的手推了幾下胸膛。
阿才看了眼她擦得干干凈凈的小臉后,順著她的力道離開了些,隨意地將毛巾扔到了盆子里,水花四濺,濺濕了一小片地。
念姝握緊了拳頭,本就有些發(fā)昏的大腦,更是怒從心頭起,惡響膽邊生,瞪圓了眼睛,指著阿才道:“給我掛好!”
阿才閉了閉眼,敢這么命令他干事情的除了他頭頂?shù)年懕ぃ簿椭挥兴?,以前還好還知道收斂著,還會怕,現(xiàn)在簡直順桿子往上爬,越來越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