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幾滴掉落的血珠也有被相柳用靈力接住,像紅寶石一般的血珠停滯在空中,散佚出的淡淡靈力閃著微光,相柳放開了她,將那些血用指尖接過也放入了口中,一滴都不放過。
念姝沒管他,她只是握緊了手指頭,轉(zhuǎn)著它看了好幾下,確定連一點點傷痕都沒留下后,舒了一口氣。
她喪喪地靠在相柳身前許久,也沒聽見相柳一句安慰,念姝舉起了手指,委屈巴巴地控訴道:“是手指,手指差點被吃掉了欸!”
相柳捏著她細(xì)白的手指,淡淡開口:“不夠吃的?!?/p>
這意味不明的話語讓念姝瞳孔一震,額上青藍色的小圓印也隨著緊皺的眉毛蹙了起來,她慌亂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把手指藏在了拳頭里,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
而相柳像是想要逗弄她到底,他拿手掌覆蓋住她的小拳頭,輕描淡寫道:“這樣也不夠?!?/p>
“欸?!”念姝烏眸圓睜,有些僵硬,“你……等等!你……你不能吃我……這是不允許的呀……”
相柳的發(fā)絲垂在她的頸側(cè),順著脖頸像是要探進她有些松垮的領(lǐng)口,他舉起她的小拳頭,漫不經(jīng)意地摩挲了兩下手背上細(xì)膩的肌膚:“你這樣的,我一口一個?!?/p>
“咿……!嗚……你要不先把毛球吃了吧,別吃我了?!?/p>
她的手背上傳來濕熱的觸感,相柳尖銳的牙齒抵在上面,讓念姝一陣輕顫,她又怕顫得太厲害,自己把自己送到他的嘴里去,只能咬著牙,克制著顫抖,大氣不敢出,臉色憋得通紅,可可憐憐地望著他。
相柳收回了尖牙,他的手臂松松地圈著她,眼底含笑:“你對毛球的敵意很大啊?!?/p>
念姝躲閃著他清凌的眼眸,小聲辯駁:“沒、沒有……”
相柳心念一動,召來了毛球,托著她的下巴轉(zhuǎn)到了毛球面前:“來,對著它,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p>
毛球撲扇著翅膀,飛在她的面前,小黑豆一般的眼睛說不出來的清澈。
“……”
念姝一哽,垂下了眼睫,真是太罪惡了。
***
本來打算變回原形去樹枝上休息一下就好了的念姝,被相柳抓了下來又帶回了軍帳中。
軍營之中很安靜,只能聽見巡邏的士兵們整齊有序的腳步聲。
念姝趴在相柳的身上,很小聲很小聲地說:“我明天去清水鎮(zhèn)?!?/p>
相柳撫摸著她長發(fā)的手一頓,軍營之中確實不適合她久留。
“可有認(rèn)識的人?”
“大概……”
相柳微瞇了下眼:“嗯?”
“有吧?!蹦铈瘘c頭,蹭了蹭他的手,“不要擔(dān)心,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來的時候,她還擔(dān)憂我會不會被山里的九……”
糟糕,她怎么能當(dāng)著相柳的面,說相柳的壞話。
相柳神色不明,白衣白發(fā)看上去格外干凈又冰冷,他淡淡問:“九什么?”
念姝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手掌捂住著嘴搖了搖頭,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清清白白地寫滿了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