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落到了她的腳上,淡青色的筋脈蜿蜒在白皙的腳背之上,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圓潤的腳趾還蜷縮了兩下。
念姝有些微微僵硬,他的白衣浸了水,不算太厚的布料,能讓她隱約感受到他腹部的肌理,她咬了咬牙,繼續(xù)虛張聲勢道:“你是不是當(dāng)我沒有脾氣,不會咬人,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p>
“……”
“嗯?”她一腳踩著他,瞇著眼睛,俯身湊近,惡狠狠道,“說話?!?/p>
“你有沒有脾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相柳掀起眼眸對上了她,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她小腿上的銀白色暗紋在陽光下閃著光,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收緊了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p>
只要心大,什么事情都是眼睛一閉就能結(jié)束的。
傾倒在相柳懷中的念姝,幾乎是縮成了一個團(tuán),潮濕的黑發(fā)伴隨著她抖動的身體,帶著水珠簌簌地落在了相柳的白衣之上。
相柳抬手拂過,兩人身上的水汽瞬間蒸騰,又恢復(fù)了原來整潔的模樣。
“你說我是從哪里下口比較好呢?”相柳握住她的脖頸,將她低著的頭抬起,眼中紅光微閃。
念姝拼命搖頭,眼尾下垂,無助又可憐:“我覺得不咬最好?!?/p>
“這里?”相柳輕笑,他的手摸過她的脖頸,又劃過她的鎖骨,“還是這里?”
“不……不好吧?!?/p>
相柳沒有說話,他側(cè)著頭,垂下眼,手指抵在她的衣襟交叉處,順著向下劃。
念姝的呼吸變得急促,弱弱地拒絕了一聲:“別?!?/p>
手指的離開引起一陣細(xì)密的輕顫,她像是失落地發(fā)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
相柳微頓,想要抱起她重新下水,但又被她紅著臉,哼哼唧唧地給小聲拒絕。
他們身處海上的一塊礁石上,海面空曠虛無得只能聽見浪潮拍打礁石的聲音,相柳的理智也被浪潮給沖散了許多。
他對她向來心喧難抑,沉淪失控是必然。
不想回去的話,那就在這里好了。
他停下了起身的動作,手順著她小腿上銀白色的暗紋往上,他握住了她的腿,白皙的軟肉從指縫溢出,又緊繃著想要合攏。
相柳親了親她通紅的耳朵,啞聲命令:“分開。”
念姝抓緊了他的頭發(fā),下意識就聽從了他的話。
她潮紅的臉也被他的拇指用力地給推開,她有些茫然又乖乖地順著力道偏過了頭:“又要吸血嗎?你說我是不是得多吃點(diǎn)紅棗,她們說紅棗補(bǔ)血,我有點(diǎn)缺……嗷嗚……咿呀……”
冰冷又熾熱,尖銳又圓鈍,同時出現(xiàn)的瞬間,海潮褪去,但礁石上卻濺上了一層晶瑩的浪潮。
相柳僵硬了一下,尖牙拔出,離開了她的側(cè)頸。
他輕撫了一下,那兩個只有他看見的可怖小血孔消失,留下了比其他痕跡都淺很多的紅痕,“你喜歡這樣?”
顯然她還未回過神來,雙目空茫,思緒飄散的人已經(jīng)在天上了吧,只知道抽抽嗒嗒地啜泣著。
相柳捻了一下唇邊殘留的血跡,又抱緊了她,他明顯也不指望能聽到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