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咬……”
拒絕的聲音比貓兒落地的聲音還輕,明明可以假裝沒聽見,但他還是果斷地收了牙,只是輕輕地舔了舔。
“好多了?”
明明是心軟,照顧她的感受,結(jié)果卻聽到了不滿意的答案。
“沒好……能結(jié)……結(jié)束嘛……”
已經(jīng)很乖地開始接納,一呼一吸間都絞緊個不停,卻還想著說些虛假拒絕的話,那就合該再被教訓(xùn)得慘一點,直到意識不明,句句實話。
他唇角勾起,撥過她的長發(fā),抱起她惡意地貼耳說道:“怎么可能會結(jié)束,這不是剛剛才開始。”
不知道有句話當不當講,一旦這么想,那肯定就要講。
罵出來的話從未有過的臟,臟到相柳皺著眉頭,捅進了手指,捏了會她吐著臟話的舌頭。
她嗚嗚唔唔的亂叫,像只被捏住命脈的動物拼命地掙扎,卻被相柳淡淡地警告:“留著點力氣,再努努力?!?/p>
她再三點頭,不再亂罵,才被放開被揪得僵硬的舌頭。
但最終還是嗚咽啜泣著一邊努力,一邊喊著相柳是個傻*。
以為一直在哭,實際上一直在叫,以為叫得沒聲,實際哭的響亮。
混亂又無序,眼前都是幻影,唯一能看得真切地也就他睫毛之下那雙純粹的血色眼眸。
很漂亮,像鮮艷的紅寶石,又像是落日紅霞。
相柳親吻了下她的眼角,她烏眸之中散落著滿眼璀璨的星光:“很漂亮。”
她聽見了他的低語,卻不知道他在指漂亮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吧。
漸漸地就像是被摁在了深海之中,模模糊糊、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了。
意識混沌的不得了,深海里又怎么會有光呢。
別說光了,別給她溺死就好了。
“討厭……咿……討厭死水了……”
亂糟糟、打結(jié)的大腦,只留下一個念頭——明天就把海給它填平,在上面種滿大樹。
相柳像是也聽到了她的念頭,他偏過頭,挑眉而笑:“那也要努努力?!?/p>
努力什么,她還不夠努力嘛,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著咯吱咯吱響個沒完沒了,但她真的有很努力地盡量不當場散架暴斃,她委屈地控訴著:“真、真的要被弄壞掉了啊……”
相柳停頓了一下,掌控與毀滅,讓他瞬間握住她的脖頸,俯身將尖牙湊近。
真的太可愛了,以至于讓他一直都要分心克制著把她吃掉、吸干的食欲,真的忍得非常辛苦,也好像到了快要到了失控的邊緣。
他喘息著,又將尖牙壓低了一些,抵在了她的脖頸。
吃掉算了。
他的牙尖已經(jīng)將細膩白皙的肌膚壓下去淺淺地坑印,她卻不知危險來臨,趴在他的胸前,平復(fù)著糟糕的呼吸,口中還在喃喃快要壞掉的話語。
他聽著她的聲音,與她緊密相連,著迷般得想要做出咬合的動作,直到指腹末端傳來與心臟同頻跳躍的脈搏,將他喚醒。
那脈搏跳得那么快,鮮活的、有生命的,就像在親吻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