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念姝總算是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還有些慘兮兮的青紅色的痕跡未消,至少不再發(fā)熱,宮尚角也不拘著她了,還把他的令牌給了她,讓她可以在宮門內(nèi)暢通無阻,雖然好像沒什么必要。
宮尚角和宮遠徵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的,坐在一塊喝茶,商論著宮門內(nèi)的事務。
在另一邊的屋子里,念姝仰躺在床上玩著宮遠徵帶來的小玩意兒,還時不時哼唧兩下,抱怨著這梅花鎖怎么那么難解。
宮遠徵側過頭看她,笑著說:“耐心點好不好,姐姐?”
念姝捻著木條就著松動的空隙轉(zhuǎn)了轉(zhuǎn),皺眉說:“那我可得多跟哥哥學一學?!?/p>
宮尚角放下手中的茶盞,牽了下唇角,淡淡說:“那除了這個,你要學得還有很多?!?/p>
念姝沒有再搭話,專注著盯著手中的鎖,擰轉(zhuǎn)了一根木條,瞬間鎖扣開始松動,她又抽了跟木條:“拆開了……唔……”
頃刻間,散開來的木條噼里啪啦地從手中往下掉,念姝只來得及閉眼,就被木條砸了個滿臉。
宮尚角皺了下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怎么了?”宮遠徵急忙地站起身走了過來。
“沒事。”念姝沒脾氣地呼了口氣,直起身,低著頭將面上和身上的木條都抖落在了腿間的裙擺上。
“我看看。”
“嗯?真沒事,一點都不疼?!蹦铈f著,還是順著他手掌的力道抬起了臉,乖得要命,纖長的睫羽一扇一扇的,那雙寶石般的烏瞳濕潤潤地看著湊近的宮遠徵。
宮遠徵輕蹙著眉,仔仔細細地看著她,“能不能不要這么不小心,一驚一乍地還以為怎么了,砸到眼睛怎么……”
念姝聽著宮遠徵絮絮叨叨的聲音,盯著他面上的擔心,突然彎了彎唇角,撐在床榻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傾身將鼻尖抵到了他的鼻尖上,無辜地輕聲問:“要親親嗎?”
“嗯?!”宮遠徵呼吸停滯了一下,臉色瞬間紅了個透,眼中的暗色卻一點點濃郁起來。
宮尚角就知道他們這樣無時無刻都想膩在一起的兩人,不會有任何自制力,他倒了茶,茶壺磕了下桌面放下,看向外面,靜靜地說道:“有人來了。”
……最好來得是個人。
宮遠徵將她推倒一股腦地塞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個頭,手掌蓋在她濕漉漉的眼上,掌心被她的睫毛蹭過好幾下,他顫了下手指,啞聲說:“閉上眼?!?/p>
噼噼啪啪的,木條掉到哪哪都是,念姝將壓在大腿下的木條,從被子縫丟了出去,她不但閉上了眼,還把自己完全罩在了被子里。
她一邊聽著聲音,一邊摸索著被子里剩下的木條。
宮遠徵撩了下袍角重新坐下,轉(zhuǎn)頭看了下門口進來的宮子羽,皺了下眉,轉(zhuǎn)頭倒了茶,拿起杯盞,抿茶說了句:“晦氣?!?/p>
“你曾經(jīng)夸下??谡f要在十日之內(nèi)找到無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說,應該由角公子來羽宮向我匯報,但是我擔心角公子真相未破,無顏見我,所以特地過來詢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