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提醒:不全)
燭火明明暗暗的又向下燃燒了一節(jié),宮遠(yuǎn)徵只是長久地抱著她,更多的是他在說,她像是在聽又像是在想。
安靜的屋內(nèi),漆黑的窗,不見天日,不知冷暖。
多久了。
身后的宮遠(yuǎn)徵還在慢慢地說著話,念姝一句都沒有聽見去。
她只是問:“遠(yuǎn)徵,池子里的荷花開了嗎?”
*
黑暗中,沉穩(wěn)的腳步帶來了危險(xiǎn)又惑人的月桂花香,屋內(nèi)的暗色更濃了。
宮尚角垂下眼看著她掙扎得厲害,一直難過地嗚嗚直哭。
他將她翻了個身,吻了吻她的后頸,又將目光落在了桌上白瓷瓶里插的那一支寒梅。
宮尚角啞聲說著:“遠(yuǎn)徵還是心軟。”
讓她久違地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又變得躁動不安,反抗著想要逃離起來,而這種含著恨與厭的生機(jī)他寧可不要。
“放開我,別……我不要那個……”
她皺著眉,微直起上身,單手撐著桌子,一手暴躁地扯著脖上的項(xiàng)圈………………………………………………
“我討厭………………………………
宮尚角從身后抱緊了她,握住了她的脖子……………………將她重新轉(zhuǎn)了過來。
………………牢牢抓緊著他的手臂,卻故意喊著遠(yuǎn)徵。
宮尚角怎么會不懂她在搞什么,他笑了聲,沉下眼,咬了咬她的耳朵說你大可以把他叫進(jìn)來。
念姝的臉色瞬間蒼白,向后掙扎著退去,慌亂地喊著:“不,不……”
“不想知道他會怎么對你嗎?”
“不……”
“阿念你總是想要利用他對你的心軟?!?/p>
“沒有……”
宮尚角唇角微牽,將手掌貼在了她的心臟上,只是說:“有沒有你心里最清楚不過了。 ”
念姝睜大了眼,顫抖起來,偶然間看到他垂下的冷肅又鋒利的眼神,都叫她害怕。
害怕的盡頭又是什么,是空白,是張開嘴的無聲,睜開眼的黑暗。
*
念姝早就無法正確判斷出冷熱,再燙口的茶,無人看著,她都能直接灌下去。
宮遠(yuǎn)徵一把奪了她的茶盞,零星濺到了她的皮膚上,她也沒什么感覺,只是紅著眼框,伸手來抓,委屈地說:“遠(yuǎn)徵,好渴,想要水……”
宮遠(yuǎn)徵眼眸微濕,他將茶盞放在了遠(yuǎn)處的桌上,抬頭啞聲叫了聲:“哥?!?/p>
念姝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外面隱約傳來了他們的聲音。
“她再這么下去……藥……不能……”
宮尚角平穩(wěn)又冷酷的聲音里微不可察地帶著些顫意:“你想她……離開……”
離開?
念姝的眼瞳顫了一下,她拖著鎖鏈,趴在了墻上,側(cè)耳聽著。
可是,外面好安靜,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了,念姝反應(yīng)了一下,又重新坐好,怯生生地望著進(jìn)來的他們。
宮尚角握著杯盞的手,指骨用力到失血泛白,卻還是將水喂到了她的唇邊。
她喝下去的是水,是有點(diǎn)藥味的水。
光怪陸離的世界,少年親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男人輕觸過她面頰的眼淚。
“睡吧?!?/p>
她在迷離惝恍又無序的光影中,捉獲的是空空的白瓷瓶,兩人看不清表情的面龐。
“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喃喃著,沒指望能得到他們的回答。
燭火熄了,漆黑一片,闔不闔上眼睛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他們的聲音。
“出不去了。”
“我們都出不去了?!?/p>
還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