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那種事情的。”季楊楊閉了閉眼，握緊了拳，“喜歡你，所以……”

所以知道線在哪里。

念姝微怔，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聽楊楊這么直接說喜歡欸?！?/p>

“你是笨蛋吧?！奔緱顥畈缓靡馑嫉孛蛄嗣虼?，他眼神閃爍，緩了緩后，認真地看向了她，“我本來還想著暗戀就好了……嘖，誰知道你啊，直接就跳出來說是網(wǎng)戀什么的?！?/p>

“那你可以拒絕我，接著暗戀啊?！?/p>

他眉頭一皺：“我是傻嗎？”

念姝忍不住笑出了聲，戳了戳他的臉頰：“過兩天期中考試排名出來了，就又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傻了?！?/p>

季楊楊嗤了一聲：“這次沒問題的?！?/p>

她點了點他的胸膛：“說真的，你如果考不好真的會打擊到我的，沒道理我會教不好你對吧？”

季楊楊嗯了聲，握下了她的手：“你以后該不會是想去當老師吧?！?/p>

“老師？”念姝眼神迷茫，抿唇說，“老實說我、我其實真的沒想過我將來要去做什么，成為什么樣的人，我只是想著把書讀好，不像你有自己的夢想……”

他垂下了眼眸，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起：“那你將來想要考哪個大學？”

“這個我也沒想好，但我只要保持好現(xiàn)在的分數(shù)，哪個大學應該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還有競賽，自主招生之類的……”她緩緩地靠在他的身上，反問，“那你呢？楊楊，你想考哪個大學？”

季楊楊有些沉默：“……”

“我知道你想成為賽車手，對賽車很有興趣，”念姝聽著他的心跳，眨動著眼睫說，“但阿姨她也說過，賽車俱樂部那兒的人都是這方面的人才，像是工程師之類的，所以你還是得考大學的。”

“我知道。”季楊楊抱住了她，一點點地收緊了懷抱。

“楊楊有在努力我也知道，我也希望楊楊能在喜歡的領(lǐng)域走到很遠的地方去，”她輕笑了聲，蹭了蹭他的胸膛，“怎么辦，說著說著我又想回去做卷子了?！?/p>

季楊楊挑了下眉：“你這么一說，我突然也想做卷子了?！?/p>

不管怎么樣，為了想跟她成為一個世界的人也好，為了自己的夢想，想要在這個領(lǐng)域登頂也好。

他都得更加努力才行。

念姝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聲音放得極輕：“楊楊，那你還想要親親看嗎？”

他低聲笑笑：“你問我肯定是想的啊，但是這也是越線……”

“可以試試？”她打斷了他的話，咽了咽，攥住他的衣襟，膝蓋跪在沙發(fā)上慢慢直起身。

房間又悶又熱，好似無端地起了熊熊的山火，順著兩人呼吸的微風吹著蔓延。

他的眸色暗沉，有著跟她一樣的慌亂還有比她更多的情緒，復雜地糾纏在一起。

慢慢靠近的距離近到臉紅心跳都在對方的眼下暴露無遺，遮掩不住，緊張到指尖都開始發(fā)顫。

是情不自禁還是別的情緒作祟，最終化成了不可以。

“楊楊我做不到?！毕袷潜锪丝跉?，突然就找到了釋放的口，她長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