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楊楊拿著手機(jī),導(dǎo)航找著地方,兩人英語、德語、中文、翻譯一頓瞎來,終于到了住的酒店。
行李都沒收拾,打開來就攤在了地上。
念姝趴在床上開始現(xiàn)場教學(xué):“楊楊我教你,人家說話,反正你就內(nèi)內(nèi)內(nèi)就好了?!?/p>
“……你就一天到晚瞎說吧?!毕赐暝璧募緱顥畈林^發(fā),唇角微揚,摁了下她塌下的腰,“也不知道你平常是怎么教人的?”
“別碰我,怪癢的。”念姝邊說著邊滾到了被子里,“今晚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就走不了路了,出來旅游結(jié)果都是在酒店睡過去的?!?/p>
“怎么會走不動?不會讓你走不動的,而且你走不動不是還有我嗎?”
念姝抓住被沿往上拽,嘟嘟囔囔:“你這人怎么回事?人說城門樓子,你盡說些說胯骨軸子的,你以前可不這樣,讀書時還會紅耳朵,青澀的多可愛呀,現(xiàn)在就不紅了……”
季楊楊一頓,他還帶著潮意的碎發(fā)下是微微泛紅的耳廓。
“現(xiàn)在也紅,”他從被子中剝出她,貼臉靠近,“反倒是你臉不紅心不跳的,是習(xí)慣了吧。”
“習(xí)慣你個頭。”念姝往旁邊側(cè)了點,拍了拍床鋪,“把頭發(fā)吹干,關(guān)燈,上床睡覺。”
念姝閉著眼,聽著吹風(fēng)機(jī)呼呼的聲音,又聽見他關(guān)燈的聲音,隨后床墊往下陷了點,一只火熱的手掌就伸了過來,把她往懷里帶。
“不行,我怕明天走不動,有好多好玩的地方,還要買東西……”她的聲音跟著身體一同發(fā)顫,軟綿得可憐又可愛。
他啞聲問:“一次?”
她推了推他肌肉分明的腹部:“半次都不行。”
“那0.25次?”
“嗯?那是什么東西?”
他低笑地湊近她的耳朵說了幾句糟糕的話,她的身體都開始泛紅,眼眸被高溫激得越發(fā)水潤,她將頭搭在他的肩上蹭了兩下,又側(cè)過臉咬住了他的臉頰,舔過他的小痣,吻了吻他的唇。
“不玩了季同學(xué),睡覺?!?/p>
“……”
*
次日,生牛肉拌飯、大醬湯、泡菜湯、烤肉的吃了一整天,晚上還吃了冰淇淋和炸雞。
兩人又轉(zhuǎn)去了釜山,到的時候正值落日,天際都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紅,兩人坐著纜車,從一端到了另一端。
樓上是有名的打卡地,季楊楊被她拉著走在后頭,拿出手機(jī)偷偷拍了張她的照片。
咔嚓一聲,引來了她的回頭,她愣了下,眼眸突然開始變得晶亮:“我也給你拍張!”
念姝指揮著他在矮墻上坐下,迎面便是漸漸消逝的太陽和來來往往的纜車。
季楊楊撐著手坐了一會,忽然一陣淺淺的氣息打在了他的耳后:“好喜歡你呀,楊楊?!?/p>
他耳根紅了一片,側(cè)身反手扣住了她的頭,短暫地吻了吻她:“我愛你念念?!?/p>
*
寒假期間,冰島。
季楊楊帶著她驅(qū)車在沒什么人的道路上。
“這里的路也太崎嶇了吧!跟來到外星一樣……”
“但這都沒人,你要開開看嗎?”
“不了,你是賽車冠軍你來吧,我開不了?!?/p>
沿途經(jīng)過了草帽山,也遇見了夜晚的極光,極光下是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手指上閃耀的戒指就是落在地面上的星。
“天文學(xué)中有個定義叫‘洛希極限’?!?/p>
“兩個天體的距離小于這個極限值時,在潮汐力的作用下,那個較小的天體就會碎裂,成為大天體的環(huán)。”
他將她的手握在掌心,又緊緊擁抱住了她。
他側(cè)頭望她,像是穿過校園的暖陽,朗朗的讀書聲,清晨的冷霧。
他已經(jīng)愛了她多少年?
十年而已。
他會一直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