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密云低垂,天才朦朦亮,念姝就已經醒了,難得在早上沒有聽見越祈和越今朝打鬧的聲音,也沒有聞到雞蛋面的香氣,總覺得哪里有些不舒服,睜著眼想了半天,把這種奇怪的情緒歸根于稍稍有點不習慣。
只是稍稍有點不習慣,稍稍罷了。她皺著眉,又一次確定地想著。
屋內很安靜也很溫暖,念姝平躺著,頭頂傳來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好似吹得她的發(fā)絲飄動又落下。被子里有點熱,悶得她和他相貼著的地方隔著兩層布料有些潮意。
念姝推他往后推,還未醒來的扁絡桓扳著她的肩膀扣回,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輕撫著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撫她的躁動。
更熱了些。
她按了按手掌,眼前的肉體是與她不同的堅硬結實。掌心離開,指尖靈活地從衣襟的細縫里鉆入,剛捏了一下富有彈性的肌肉,他便發(fā)出聲輕哼,閉著眼也準確地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上帶了些。
狠壓過的喉結殘留著些許還沒有消下去的紅,*******************************
扁絡桓于夢中驟然蘇醒,從上方落下一瞥,微皺起的眉眼即使似夢初覺,帶著不甚清明的朦朧水汽,卻仍顯得有些鋒利。
念姝摸了摸他的眉眼,笨拙又遲鈍地湊近,絲綢的衣料摩挲著順暢上滑,肌膚便毫無阻礙的相貼。
她偏過頭,半蹭半貼過他的唇,抬起的睫羽輕掃過他的臉,比蝴蝶振翅而過還要輕盈。
那稱不上是一個吻,只是單純的觸碰而過。
少女面若桃花點春水,泛起的紅潮將雪白的鼻尖都染上了薄紅,純潔的雙眸濕漉漉的像池子里被誘餌隱藏起來的彎鉤,柔軟的淡紅唇瓣無技巧地磨蹭著。
扁絡桓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緊緊地望著她,無不為之神迷,喜歡,一切的一切他都很喜歡。
這是他身上唯二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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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還在下,天有些陰沉,機關的齒輪聲發(fā)出亙古不變的沉悶響動。
扁絡桓藏起眼中的些許慌亂和露出的些許暗芒,有些壞心眼地戲謔:“明明是冬天?!?/p>
也許正是冬天才需要慰藉,寒冷、不適、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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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鮮少有羞恥心,他們都選擇遵從身體最真實的欲望,想要就是想要,沒什么好遮掩、好含蓄、好羞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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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貪吃……”
扁絡桓啞聲低喃著,不顧她的噎嗚和低泣,鉗住她亂抓的手用力地按在了墻上,手背交疊,十指相扣,沉重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