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這話一出,兩人都挺不是滋味。
扁絡(luò)桓瞳孔微縮,手掌顫抖地抬起撫過她盈滿水光茫然的眼睛,輕聲道:“抱歉,我不是他。”
越今朝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的,悶得慌,靠近她了些,轉(zhuǎn)過她的頭,認(rèn)真道:“不是,阿念你……你看看清楚,今朝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蹦铈鹗直郗h(huán)住了越今朝的脖子,把自己貼了過去,又放下手臂,攔腰抱住他,“我好難受啊,今朝?!?/p>
越今朝握住念姝的腰,越過她的肩頭,看向了垂著眸的扁絡(luò)桓,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但這種事情能怎么辦呢?
如果可以獨(dú)占,其實誰都不想分享。
越今朝沒有阻止吻過來的少女,手掌下移按在她的背上,用力地想要將她嵌入到他的骨血里。
扁絡(luò)桓起身時,手指下滑斷開他們纏繞在一起、看起來格外刺眼的黑發(fā),吻了吻她的發(fā)頂,分開時,殘留的契如他所說,浮現(xiàn)后直接碎裂,清脆的一聲響,亮晶晶的金光消逝在空氣中。
念姝喘息著摸了摸脖子,那種感覺徹底消失了,她后知后覺地想起,背過身抬眼尋過去,什么都沒有看到。
“今朝,我唔……今朝……小桓他……”
越今朝弓腰貼在她的背上,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越發(fā)用力,伴著吞咽的喘息聲,低沉道:“我在,但他不在了。”
扁絡(luò)桓是什么時候走的,是怎么走的。
是這么走的。
桌邊放了一袋錢,上面吊著木牌寫著“阿念”。
*
日上三竿,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越今朝把扁絡(luò)桓留下的錢袋系在她的腰間,把兜帽翻下來,抱起還在困倦中的她,護(hù)在懷中,離開了此地,返回了景安城。
念姝睡了一路,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又黑了下來。明紙糊著的窗戶上透過幾道身影,是越今朝、居十方和明繡他們。
推開門的越今朝快步走到了床沿邊坐下,把她垂在臉側(cè)的碎發(fā)勾到了耳后,溫柔問:“睡得還好嗎?哪里不舒服嗎?”
念姝還有點(diǎn)沒回神,遲鈍地?fù)u了搖頭,垂眼看到手背和手指上的吻痕和齒印,曲了下手掌。
越今朝蓋住她的手背,喉結(jié)滾了下,舔唇又一次問道:“對不起,是過分了點(diǎn),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币婚_口念姝被自己的啞嗓給驚了一下,鴨子精都沒她這么嘶啞的聲音。
越今朝頓了頓,慌張起身,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杯茶水回來。
茶水溫涼,不冷也不燙。
念姝默默地喝完了一杯水,順著抬手而落下的袖口下,白皙的手臂上都是青青紅紅的印記,指痕不少。
越今朝咳了聲,面色發(fā)紅,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回到了桌邊,又重新回來坐下,仍是不放心地問:“真的都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挺好的。
除了看上格外糟糕的痕跡外,妖力平穩(wěn),腦子清醒,渾身冷靜,好得不能再好了,然而當(dāng)念姝看到床頭放著的一袋錢,頓時又覺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