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元沉默著：“……”

念姝見他有所動搖，繼續(xù)說：“萬一你又沒個分寸的亂來，我會死掉的！反正就是不要！”

“又不會弄痛你，反正說來說去，你什么都不要……”鄭九元深吸了口氣，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攬進懷里，翻身躺了下來，讓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干嘛干嘛……干嘛?。　蹦铈p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光滑的雙腿蹭過他同樣不著一物的雙腿胡亂地借力掙扎著起身。

“別亂動?！编嵕旁醋∷捌鸬难常p臂收緊抱住她，“就這樣睡?！?/p>

念姝頭發(fā)凌亂，雪白的雙頰耳根頸側統(tǒng)統(tǒng)燒了來，有些惱：“睡不著，這怎么睡！快放開我！”

“睡不著？那我們就……嗷！痛痛痛……”胸肌奈子被咬了一口，鄭九元吃疼地摁在胸口上，“……你怎么能咬我?。俊?/p>

少女呼吸不穩(wěn)地喘著氣跨坐在他身上，咬了咬唇瓣，沖他豎了個中指：“咬死你?！?/p>

鄭九元表情空白，突然腦袋一痛，背手搭在額頭上，無奈道：“啊……你怎么能學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懂嗎？”念姝見他放松了力道，心里松了口氣，撥開他握在她腰間的手，側身直接躺倒在了床上，曬得蓬松的床鋪柔軟又帶著陽光的氣息，聞得念姝瞬間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

“真的別鬧了睡覺了，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蹦铈瓊冗^身背對著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身后男人也沒有什么動靜，當念姝快要睡著時，一雙又大又厚的爪子就探了過來，小心地把她往懷里勾。

念姝困得完全睜不開眼睛，只迷迷糊糊地聽見他低聲說著：“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我又不是神，這沒辦法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鄭九元望著黑暗眨了眨眼，神就是他的上司，他辦不到的事情，或許神都能辦到。

更深夜闌，鄭九元聽著她漸漸平穩(wěn)下來的呼吸聲是怎么也睡不著覺了，獨自一人翻來覆去間，愧疚恐懼不安偏執(zhí)等情緒像一張細密的大網(wǎng)般將他包裹起來。

他摩挲著她腕間的黑色十字印記，頓了一會，抬手突然拽下了掛在頸間的十字架掛墜。十字架掛墜上帶著些許劃痕，似乎能讓他聞見百年前的血與火的氣味。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编嵕旁p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發(fā)頂，他會找到神的，也會找到解決這一切的最好辦法。

*

幾日后，鄭九元在街上遇見了一個頭戴“good”帽子的神秘女人，而在遇到她的時候，鄭九元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時有時無，一會能用，一會又失效，似乎進入到了消逝階段。

神秘女人頭上的帽子破舊，“good”的字母也褪色成了“god”的模樣，她帶著鄭九元進入到了一家酒吧內(nèi)，在酒吧內(nèi)，在鄭九元眼中穿得破破爛爛的神，在其他人的眼中卻是打扮精美穿著華麗的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