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和背影跟某篇課本中車站里的父親去給兒子買橘子似的。
這一刻,阮瀾燭也分不清她是在演,是在捉弄他們,還是真的刻在骨子里的敬業(yè)屬性被激發(fā)了。
夏如蓓顧不上害怕了,雙眼茫然:“她剛才在說什么,她要去拿什么?”
黎東源手插褲兜,木然地接受了玩家?guī)陀螒蚯謇硗婕宜劳龊圹E的事情:“一切在我們看來很反常的事情,在游戲里就是正常的?!?/p>
夏如蓓想了想她過得前幾扇門說:“可是游戲里玩家的尸體和尸體留下的痕跡不是會自己消失嗎?”
黎東源說:“可能每一次消失的時候都有這樣的NPC進行處理吧,以前只是我們看不見,不知道而已?!?/p>
夏如蓓:“……”頭一次對靈境這個游戲龐大又未知的世界觀產生了好奇。
凌久時則是好奇另一方面的事情,他有點不理解阮瀾燭和念念之間是怎么好上的了。凌久時靠近阮瀾燭,壓低聲音問:“我有一個問題……”
阮瀾燭長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拒絕回答:“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但你先別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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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奇鐵桶一直能保持水質清潔,神奇拖把和神奇抹布一拖一擦就干凈的加持下,四名玩家和一怪物很快就完成了對這片區(qū)域的清潔工作。
夏如蓓活動著酸酸的肩膀,有點懷疑人生:“我們拿的劇本不是維修工嗎?打掃難道不應該是清潔工干得事情嗎?”
干都干了現(xiàn)在再想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阮瀾燭幫忙拿著工具,把念念送回到了宿舍里,他們也跟著一塊去了。在看到她宿舍的那一刻,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壤之別。
同樣住在外面破舊的宿舍樓里,少女的宿舍明顯精心布置過,房間也重新粉刷過一遍,沒有潮痕沒有霉味,枕頭蓬松,被子柔軟,擦拭著一塵不染的桌面上還擺著個小花瓶,里面還養(yǎng)了幾朵開得正好的梔子花。
反觀他們的宿舍,別說花了,整個房間跟墳墓沒有任何區(qū)別,死氣沉沉,墻上貼著的紙張畫報還都是黑白對稱的。
離開了宿舍,他們站在宿舍樓前的平地上有一會,沒人開口說話。
阮瀾燭吹著滾滾的熱風,額前的頭發(fā)又飄起落下:“算了,我們還是先去檔案室吧,去找一下舊報紙,看看這個學校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這么一開口,其他三人跟接受到了指令似的紛紛點頭。
阮瀾燭邊走邊說:“剛剛在校舍里的那種響動,你們覺得是什么?”
凌久時遲疑道:“我聽著像……像一個獨腿的人在地上跳?!?/p>
阮瀾燭淡淡道:“哦,那應該就是線索里佐子在地上跳了?!?/p>
夏如蓓:“……”就今天這才過了半天,她從未覺得死亡離自己那么近過。
檔案室在遠離教學樓的偏僻冷清處,比他們想象中的檔案室要大得多。檔案室里的管理員是一個中年大叔,他們進去的時候,他正趴在桌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