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了這扇門前。
凌久時疑惑問:“這扇門里住的是誰?”
譚棗棗:“是濛濛吧,她自己住。”
三人想到了進門前查過的線索,在威福利山療養(yǎng)院里死了八千個病人,唯獨死了一個護士,而那名護士就是在五零二的房間內自殺的。
凌久時望著五零二的門牌猜測道:“有沒有可能五零二就是這扇門里的禁忌條件?”
阮瀾燭點頭。
譚棗棗變了臉色,哭喪道:“我還慶幸咱們不是住在五樓呢,怎么一回來就變了?不對啊,我記得念念是說待我們回四樓病房呀,這怎么就……”
“被人換過了?!绷杈脮r打斷說,“就是不知道是誰換的?!?/p>
換了門牌?譚棗棗看了看其他房間,房門上的門牌都是四樓,唯獨濛濛的房間門牌被人換成了五零二:“這不是害人嗎?!而且這也不好換門牌吧,大家進門前不都要看一眼門牌號的嗎?”
阮瀾燭平靜說:“是等人進了門以后才換的?!?/p>
譚棗棗恍然地嚷道:“那不就是處心積慮想要置人于死地嘛!”
阮瀾燭禮貌地敲響了濛濛的房間門,并提醒她最好換一個房間。這個樓層的空房間很多,而且按照這種情況下,人會越來越少,而空房間也會越來越多。
*
夜色降臨,天暗了下來。
醫(yī)院里規(guī)定到了晚上盡量不要出門,念姝在公共浴室內洗完澡后,披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內,然后把房間的門鎖好。
因為她是新來的,也是多出來的一個,就獨自一人住在了有兩張上下鋪的宿舍里。
房間內有股地下室的陰潮味和久不見光的霉味,宿舍的床有些老舊,坐上去就會吱呀吱呀的響,念姝拿著干毛巾擦拭著頭發(fā),眼看著桌上的小時鐘咯噠咯噠地轉動著,馬上就要晚上八點鐘了,整個療養(yǎng)院都陷入了一種令人感覺時間都凝滯下來的死寂。
她知道這所療養(yǎng)院里似乎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里一到晚上就會發(fā)生一些很詭異的事情。
念姝對此的了解并不多,只大概從老護士的口中聽到過,這一切不尋常的事情出現,都好像是來源于一個女護士的死開始的。
當不知何處隱隱約約地傳來嬰兒尖銳刺耳的哭泣時,念姝關掉了房間里的燈光,重新坐回到了老舊的床上,走廊里似乎有高跟鞋清脆的聲響。念姝包好頭發(fā),半靠在床頭,隱在黑暗中,看著房門底部的細縫閃過一道的陰影,她拉起被子蓋住肩膀,也就只有這種時候,黑暗給了她一種莫名安全感。
正當她想著在這個壓抑又死寂的地方待久了,就算是正常人也會瘋掉的事情的時候,窗口處傳來一聲熟悉的重物掉地的聲響,只是今天的聲音似乎更響了一些。但不管怎么樣,念姝對此反應平平,在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她還感到了膽寒害怕,但過了兩天她已經完全習慣了在晚上聽到這種會持續(xù)一整夜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