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三人都醒了過來,眼中并沒有多少睡意,清晰傳來的利器穿破肌骨內(nèi)臟的聲音讓人聽得心驚膽顫。
阮瀾燭早有預(yù)料,對此反應(yīng)平平。這個江英睿從進門就盯上了他們,還多次想對他們下手,他只是把他對他們做的事情還回去了而已。
次日,眾人意外又不意外地見到了本該死掉的江英?;畹煤煤玫模茏吣芘?,說起話來也跟之前的語氣一般無二。他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這個江英睿的殼子里藏著的就是院長,這個院長在利用進門的玩家來躲避護士的追殺。
玩家犯規(guī)死亡,那他們的身體就成為容納院長的容器,就跟俄羅斯套娃一樣。
很快,院長又舍棄掉江英睿的皮囊換上了不知道哪個玩家的皮囊,隱藏在了他們之中。
既然一切都查得差不多了,他們就該去找隧道了。據(jù)念姝所說療養(yǎng)院的隧道就在樓下,一扇小鐵門前被一些雜物遮擋著,門沒有鎖,直接推開就好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尸體會被那種值夜班的護士運送到隧道中,后來才明白念姝所說的進入到隧道是什么意思。阮瀾燭和凌久時隱在角落里,眼看著一個個黑色的裹尸袋排著隊自己蹦跳著進了那黑漆漆的隧道,而離開的門就在盡頭。
晚上行動已經(jīng)是危險,所以阮瀾燭和凌久時發(fā)現(xiàn)了門后就返回到了房間。
阮瀾燭走近宿舍里的老舊鐵床,床上的小護士這兩日晚上都在他們這里,一旦到了某個特定的點她就會跟關(guān)機下線似的了無聲息,直到到了早上接近早餐時間前十五分鐘才會重新上線。
他伸手摸了摸她冰涼絲滑的頭發(fā),繾綣又溫柔地觸碰了下她的臉頰后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
譚棗棗就躺在她的下鋪,能看到阮瀾燭,也能看到還在看書的凌久時。她知道自己跟阮瀾燭或是凌久時都不同,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適應(yīng)不了門里的環(huán)境,沒有他們這種對于死亡和恐懼的平靜態(tài)度……但每到夜深人靜想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看著頭頂躺著的跟尸體一樣的小怪物,心里就跟做了什么鍛煉似的,突然又鼓起了一股對抗門的勇氣。
沒什么好怕的,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死。
耳邊傳來熟悉的重物落地聲,這一次的譚棗棗跟沒聽見似的,閉上了眼睛。
*
次日,阮瀾燭與凌久時在院長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了提著洋娃娃的胡蝶,此刻胡蝶的皮囊下是藏著的是療養(yǎng)院里的院長。
他們從它的手中奪走了洋娃娃,以為自己沒有暴露的院長還在用玩家的身份跟著他們喋喋不休地嚷著鑰匙和門的事情,卻不想直接撞見了拿著長刀的女護士。
女護士不由分說拿刀直接砍死了胡蝶,鮮血濺了一墻壁。正當她拿著刀要繼續(xù)砍向阮瀾燭的時候,阮瀾燭舉起手中的洋娃娃。
“我們會幫助你找到你要找到的人的?!比顬憼T對著凝在原地的女護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