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嘆了口氣,也沒阻止她光著腳走來走去地探索他的房間。
“哎呀,你怎么愁眉苦臉的?”念姝噔噔噔地就跑到了阮瀾燭的身前,用膝蓋頂開他的大腿,挨得極盡,手掌捧著他的臉細細地看,“這就是你所說的慈善機構(gòu)?雙休,高薪,公費旅游?我感覺超棒?!?/p>
阮瀾燭突然失笑,握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床上躺:“你都還記得?。课疫€以為你變成小金魚了,記憶都存不過七秒?”
“記得的呀。”念姝與他臉貼臉,用臉側(cè)蹭他說,“這一次是意外,我不知道主系統(tǒng)更新中是哪個進程出問題了,把我像BUG一樣卡到門里去了?!?/p>
說起這件事情,念姝突然就想到了中控室里還有一堆事情沒處理好,現(xiàn)在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明天要開學,作業(yè)還沒寫完,時間還一點點過去,卻還在偷著玩很好玩的東西……
念姝心煩意亂地摸著阮瀾燭的頭發(fā),有些心不在焉地與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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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組織內(nèi)多了個人,準確的說不一定是人。就跟他們過門小概率把道具從門里帶出一樣,阮瀾燭用著微渺到幾乎為零的概率把NPC從門里帶出來了。
凌久時邊思考,邊咬著指頭,他有些不理解,為什么黑曜石里的所有人除了他都沒有人懷疑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栗子喵喵喵地像是變成了狗狗吐司追在少女屁股后面跑,黏人到凌久時看得都想罵一聲沒良心的逆子,到底誰才它爸爸,一天到晚的……凌久時捏了個抱枕過來,把臉埋在抱枕里有些淡淡的憂傷,世界看起來不正常了,就連他的貓也變成別人的了。
“凌凌?!蹦铈ㄔ诶踝拥那爸熘C下,把貓?zhí)崃似饋斫o了看起來快要傷心死的凌久時。
凌久時吸了一口小貓咪,吐了口氣,見她坐在沙發(fā)上播放起程千里看到一半不敢看下去的恐怖片說:“我上一扇門,我在門里看到了我的大學宿舍,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總感覺這個游戲是不是跟我有什么關系……”
“不可能吧。”念姝想到威福利山療養(yǎng)院的地圖,她可完全沒印象里面有設置過什么大學宿舍的場景。
“真的,就在玩家住的四樓。”凌久時說,“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只剩下一半,還有一半……像是被強制銷毀了一樣?!?/p>
念姝:“……”這么一說,好像稍微有點印象了。
“之前在某次主系統(tǒng)升級的時候,我們就發(fā)現(xiàn)靈境中有一些后來植入的程序,這種程序我評估下來,有可能會傷害到主系統(tǒng),所以就像是殺了一次毒,把這些覆蓋程序殺了點掉……”念姝撩了下頭發(fā),托著下巴說,“沒想到,這程序這么頑固,竟然還有一部分保留?!?/p>
凌久時一下一下?lián)崦踝拥募贡?,聽著它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那你還記得還有哪些門里曾經(jīng)存在過這種……嗯……要被殺掉的覆蓋程序?我感覺這對我弄明白這游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