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了,思考的樣子也變成了像是某種走神。
阮瀾燭的語氣聽起來有了些淡淡的憂傷:“這就沒有了嗎?”
念姝抬眼瞅他,目光與他相觸:“特別就已經(jīng)很特別了,你還想要怎么個特別法?”
阮瀾燭傾斜著腦袋,手掌托著臉頰,咬著字眼繾綣道:“比如說特別喜歡?!?/p>
他可有太多人類的情緒了,比如總愛喜歡來喜歡去的。
念姝不知該做如何反應,眨巴眨巴眼:“哦,那就特別喜歡?!?/p>
阮瀾燭也不逗她玩了,傾過身,眼底的冷漠和惡意逐漸匯聚,他揉了下她的頭說:“走吧,復仇去?!?/p>
*
哭哭啼啼抹著眼淚的楊美樹在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擦掉了眼淚,梳了梳頭發(fā),邁著步子到床邊坐下。
黑曜石的那幾人住在同一個房間內(nèi)有點棘手,不知道畫框的威力夠不夠大,楊美樹想著關掉了燈躺下,早知道,自己應該多問夏姐要點錢的。
她逐漸放空了思緒,卻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些冰涼。楊美樹睜開眼,天花板上有一團墨色的水漬正在蔓延開來,而水珠正一滴滴地往下掉打在她的臉上,她瞬間清醒,驚懼地坐了起來,房間里的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吹開了,白色輕薄的窗簾被風吹得飛揚,刮入的風還吹滅了房間里的燭火。
楊美樹趕緊下了床,跑到床邊關上大開的窗戶,卻在樓下灌木叢中看到了打著黑傘戴著黑帽穿著黑裙的女主人。楊美樹呼吸急促,往后退了幾步,忙跑到床頭柜前,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著線索紙條。
但好不容易找出的紙條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替換成了祝你平安。
而房間中央墻壁的畫框里逐漸浮現(xiàn)出黑衣女人的身影,恐懼到了極點的楊美樹拿起桌邊的小刀沖了上去,把畫劃了個稀爛。
就當她口中喃喃著我不怕你的時候,房間里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刮進了帶著雨絲的風來。
拿著畫框的女主人就站在窗臺邊,她臉色慘白,身上還在往下低落著冰冷的雨水。
楊美樹崩潰地敲打著房門,想要離開房間。
女主人舉起畫框將她砸倒在地,楊美樹頂著額角的鮮血驚恐到做不出任何反應,眼睜睜看著她將舉起的畫框砸到了她的身上。
夜色濃郁,古堡安靜到趨于一種死寂。
*
早餐的時候,餐桌上少了一個整日里淚水不斷的楊美樹就變得安靜了不少。
發(fā)現(xiàn)她出事的眾人向著楊美樹的房間而去,在房間中他們只看到了一地狼藉,而待其他玩家走后,念姝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幅畫,畫中正是被定格住的神色驚恐的楊美樹。
昨晚他們從畫中救出的熊漆和小柯就站在他們邊上,比起第一日的針鋒相對,熊漆的態(tài)度變得緩和,昨晚從畫中死里逃生的他還發(fā)現(xiàn)了鑰匙就在畫中。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