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坐靠在床榻上,養(yǎng)得長長漂亮的指甲劃過被子上的繡紋,關(guān)心地問了句,好明日回稟皇帝,“舒妃怎么樣?她月份大了如何了?”
傳遞消息的宮人趕緊道:“舒妃娘娘也不好,如今月份大了便手腳水腫,手上腳上腫得晶晶亮的,又得服用瀉水的藥。而且舒妃娘娘有孕之后太醫(yī)診脈說是腎氣衰弱,臉上起了許多像蝴蝶一樣的黃斑。
念姝眉心一皺,看著身邊燭臺上搖晃的燭火問:“聽上去有些嚴重,太醫(yī)診治后可還查出些別的毛病嗎?孩子呢,舒妃肚子里的孩子沒事吧?!?/p>
傳遞消息的宮人回道:“皇后娘娘不用太過擔心,太醫(yī)查過,舒妃娘娘除了腎氣弱也沒別的了。””
念姝收攏了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搭在手心,她凝眸想了想,有孕的女子腎氣弱也是正常,有些人臉上會起些黃斑也是常事,“本宮知道了,你把五阿哥的事情和舒妃的事情去和嫻貴妃也說一聲吧,畢竟五阿哥是嫻貴妃的養(yǎng)子,嫻貴妃又記掛著舒妃?!?/p>
傳遞消息的宮人立馬跪安,接著便去了嫻貴妃殿中,也將此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嫻貴妃,又道皇后娘娘已經(jīng)命江太醫(yī)趕回京中。
江太醫(yī)接到皇后命令后,立刻啟程趕回京中,一刻也沒敢耽擱,怕水路緩慢,不顧舟車勞頓地特意快馬加鞭,日夜趕路回去。
自從令嬪封妃以來,嘉妃已經(jīng)有兩日沒睡好覺了,今夜也是沒睡一會,便從紛紛擾擾的夢里醒來。
“主兒可是又頭疼了?”貞淑走后,現(xiàn)在嘉妃身邊侍候的只有麗心一個貼身宮女,“奴婢聽聞皇后娘娘也總是頭疼,但喝藥調(diào)理了一陣后好上不少,主兒要不要去向皇后娘娘求個方子?”
“不必了?!奔五畔铝巳囝^的手,“本宮的頭疼只是最近事情多,本宮日夜睡不好所致。”
“主擔心令妃?”麗心安慰道,“皇上也許只是跟之前一樣寵令妃幾月,便又丟在腦后了,您無需擔心?!?/p>
嘉妃不屑地嗤笑一聲:“令妃有什么好擔心的,她怎么樣有多大能耐本宮還不知道了?”嘉妃神色一轉(zhuǎn),低聲說,“本宮擔心的是玫嬪。”
麗心不解:“您擔心她做什么?”
嘉妃眼神晦暗,心思沉沉:“你別看玫嬪平日里悶聲不吭的,知道的事可不少,我們要多留意著些,要是情況不對……”嘉妃紅唇抿動,眼中寒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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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過庭院里的假山照在茵茵草地上,鳥雀在枝從中跳躍歡聲啼叫著,這兒比起京中干燥來講要濕潤得多,風里也帶著股豐沛清新的水汽。
進忠剛從念姝那兒走出,轉(zhuǎn)腳就進了令妃那兒。
“本宮也不過只是妃位,待到來日便是令貴妃,令皇貴妃……”嬿婉野心勃勃,又春風得意地笑著,手指拂過皇帝和皇后賜下的賞賜之物,滿匣的珍珠被她銀制護甲勾弄了幾下,“本宮要一步步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