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進(jìn)到惜花樓里尋人時,還迷迷糊糊地沒搞明白這是家青樓。不過就算是跟她說了這是青樓,她也不知道青樓跟戲樓有什么區(qū)別。
樓內(nèi)脂粉的香氣與花香交織在一起,是暖暖軟軟的溫柔鄉(xiāng)。
“郎君可要找誰?”
念姝抖開據(jù)蘇家娘子說可以增加氣勢的水墨折扇:“要找一個小娘子?!?/p>
“小娘子?哎呦,我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小娘子?!鼻鄻菋寢屢姷萌硕啵劬Χ纠?,從念姝的穿著上就能辨出她是個不缺錢的主,越發(fā)熱情,拉著他往里走,“你想要找什么樣的小娘子,喜歡年紀(jì)大點(diǎn)的,還是小點(diǎn)的,若是公子是第一次來玩,要不我給你安排的年紀(jì)大些會來事的,保證叫公子你快快樂樂,舒舒服服的……”
“……?”念姝聽得一頭霧水,一路走來不少男子與女子的眼神都叫她有些不舒服,她想著前日蘇家娘子的教導(dǎo),不喜歡不舒服就要板著臉。念姝停下腳步,抽出自己被挽住的手,板起臉,冷眼看向穿著明艷的婦人,“我需要你給我安排嗎?算了,這里也這么大,我自己找便是了?!?/p>
青樓媽媽一頓,賠笑道:“可以的可以的,公子請自便,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差人說一聲便是。”
念姝掃視過樓下,還未走上一步,那婦人一離開,周圍衣著清涼的女子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似的,都跟沒骨頭似的湊了過來,擁著她往樓上的房間走。
樓上比樓下要安靜的多,但細(xì)聽能聽到一些奇怪的動靜,念姝還未聽得分明,就被眼前的幾個女子吵昏了頭腦。
家里的一只鸚鵡要是沒完沒了的說話就已經(jīng)夠煩了,現(xiàn)在這些女子就跟數(shù)只嘰嘰喳喳的鸚鵡一樣各說各的話。
“公子喝酒。”
念姝想到上次的丟人模樣,立馬用扇柄壓住她端酒的手:“不必?!?/p>
“吃點(diǎn)葡萄吧公子……”
念姝側(cè)過頭避開剝好的一看就很酸的葡萄:“不吃?!?/p>
“公子可要聽什么曲?”青衣女子翹起蘭花指起了個勢。
“不聽?!鼻惺裁春寐?,咿咿呀呀的一聽她就困。
“那公子想玩些什么?”女子以為他是來尋歡的,揭開小香爐往里挑了一小匙助興的香粉。
念姝被女子的簇?fù)碇?,又被她們貼碰的高聳白軟胸脯擠得有些發(fā)悶,拿下她的手,又推開倒在肩頭試圖拆散她發(fā)冠的女子,指了指門:“做什么呀,我是來尋姜梨的,不是找你們,你們可以出去了?!?/p>
“別呀公子,我們也能伺候好你的……”
“是呀公子,我們這可沒什么姜梨的,讓我來吧公子。”
念姝想了想,丟出一袋碎銀,猛扇著扇子,蹙眉不耐地冷聲道:“滾?!?/p>
等一群五顏六色的女子們出去后,念姝塌下肩膀,她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玩的讓薛芳菲會來這里玩。
小香爐里桃紅的香粉焚消得很快,淡淡縹緲的白煙讓屋內(nèi)的花香味更是濃郁,念姝有些熱,她稍稍扯開了些衣襟,扇子搖的更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