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找到也就算了,她還變得非常奇怪。念姝動了動被鉗住的腰,好不容易找到緩解熱意的辦法被蕭蘅阻斷,讓她撅唇難過道,“放開,這樣我不舒服?!?/p>
蕭蘅一言不發(fā),手上又施加上了幾分力,近乎蠻橫地控制住她亂蹭的身體。
“為什么呀,”念姝紅了眼很是不解他的阻撓,她抓緊蕭蘅的手臂,可憐又委屈道,“我難受,我知道這樣能好受些……”
蕭蘅徑直走出惜花樓,上了馬車,昏暗的光線中,他白凈的臉上青紅交加,有些事情讓他難以啟齒,做不出任何解釋,在她又撓又抓下他的手仍是如鐵一般錮著她的腰身。
念姝急得臉上更紅更濕潤了些,初嘗情欲的頭腦一片空白,她的掌心貼上了他的手背,蔫蔫地趴在他的身上,臉貼了上去觸碰他冰涼的脖頸,因跨坐而垂下的雙腿跪到坐凳上。
他能聽見她纖小的膝蓋骨磕到木板發(fā)出的輕微碰撞聲響,膝蓋處的皮膚應該會變粉,跪久了也許還會變紅,蕭蘅頭腦發(fā)昏,渾身僵住,在聽到斷續(xù)的貓似的輕吟聲時,他一下子屏住呼吸,迅速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身上有惜花樓里焚燒香料的那種甜膩無比的氣味,許是不耐受的緣故而讓她的反應變得異常劇烈。
蕭蘅緊繃住了臉,沒有絲毫隨性的笑意,卻盡量語氣緩和地對她說:“阿念,可不可以乖一些?”他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去拉馬車的窗簾,想讓清風吹淡這股氣味,也吹走她身上的燥意。
念姝坐他身上隱約察覺到了些什么,但現(xiàn)在她徹底昏頭,全然顧不上其他。她眼尾憋得發(fā)紅,飽含淚水的眼眸茫然又渴望地看著蕭蘅,張合著唇瓣用唇語在他掌心描摹出溫軟的央求,“幫幫我、幫幫我……”
蕭蘅深深地呼吸,他想著娶她要準備好的一切,聘禮、嫁衣、嫁妝……念家對她不上心,他上心,他們不愛她,他愛她。
情愛也許就是這般的沒有道理,要他說出喜歡她的理由他也說不明白,只知道遇見了,產(chǎn)生了交集,就喜歡上了,便也想著看她無憂無慮地長大,護著她一輩子。
現(xiàn)在不行,若是真順著她的心意,要是她清醒過來后悔了怎么辦,那他又該如何恕罪……
此刻,念姝并不知道蕭蘅會想那么深想那么遠,她見他始終不為所動,委屈抬起眼,懵懵懂懂地伸出小舌像是汲取蜜液的熊寶寶一般急切又渴盼地舔舐過他的掌心。
蕭蘅瞬間頓住,側(cè)目望去對上她的眼睛,手指緩緩收攏握緊了藏青的簾子,指骨逐漸用力到泛白。
最后,他一下子泄了力松了手,薄薄的簾子重新落下,他坐了回去,扣住她的腰,欺身逼近,以唇替手吻住了她。
他有錯,他沒能經(jīng)得住她的誘惑。
兩侍衛(wèi)一無所覺小聲輕聊著閑話,車輪吱呀地軋過路面,馬蹄聲促促,街市上小販店面的熙攘聲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