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別緊張，我們這次就是聊聊天。”警官拿出幾張照片擺在桌上，“上個星期五，你有沒有見過這幾個失蹤的同學？”他一一指著照片問道，“高靜書，黃雯凌，鐘曉晴……有人看到那天放學后，你們是在一起的，你想起來了嗎？”

陳語彤看著照片低著頭。

警官把白紙和水性筆放在她的面前：“你如果想起些什么就寫下來，別緊張……”

陳語彤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在桌下攥緊校服裙。

警官突然想到，把放在一邊袋子中的一串千紙鶴拿了出來，這串千紙鶴是他們在廢棄古堡那里發(fā)現(xiàn)的。

“這個是你的吧？”他問道，“你們放學后去了哪里？”

陳語彤微微抬起頭，就看到李涵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而李涵的身后是同樣被叫來問話的念姝。

念姝剛上完體育課，長長的黑發(fā)被一根皮繩松松垮垮地扎在腦后，露出她纖細漂亮的脖頸，蒼白面孔上的一小片紅暈看起來可愛又透著詭異。

“小彤！”李涵攥著橡膠手套，神情緊張。

警官站了起來，疑惑道：“您是？”

“我是李涵，陳語彤的媽媽。”

警官恍然：“哦……哦，陳語彤的媽媽是吧，你還是這里的校工對吧，請坐請坐?！?/p>

李涵在陳語彤身邊坐下，她把橡膠手套塞進口袋中，接著握住了陳語彤的手。

警官接著問話道：“是這樣的，之前有人看到說，這三個人失蹤之前是跟你的女兒在一起的?！?/p>

李涵點點頭：“對，上星期五，學校組織學生去放船祈福，那天小彤身子不太舒服，我就先帶她回家了?！?/p>

“這樣啊……”

“等一下?！币锌吭谧肋叺睦暇齑鲊鴹澝翡J察覺到了不對，他上前指了下警官，“你剛剛有說是哪一天嗎？”他轉向李涵，“你為什么直接就回答是星期五？還這么篤定？”

李涵辯解道：“這……大家都知道嘛，那天祈福放船后，就有學生失蹤了……”

戴國棟又叫停了李涵：“我們問得人是陳語彤好嗎？”

李涵小聲道：“她不會說話?！?/p>

“我沒要她說話！這不是有筆有紙，我叫她寫下來呀?！贝鲊鴹澛曇舸罅似饋恚渌谶M行詢話的警官和學生都看了過來。

李涵抓起桌上的筆放到陳語彤的手中：“來，把你知道的，記得的都寫下來?！?/p>

陳語彤握緊筆，卻遲遲未寫一個字，耳邊是念姝輕緩而隨意的回答聲，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虛假還是真實。

“快寫?！崩詈叽倭藥茁曣愓Z彤，又抬起頭對著警官道，“要不這樣吧，我先把她帶回去，我再問問她，她要是想起些什么的話，我再跟你們說。”

戴國棟皺起了眉：“你在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查案的來配合你們的時間？”

李涵的衣角被陳語彤緊緊地捏住，“孩子可能嚇到了?！?/p>

戴國棟的語氣越來越差：“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嚇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