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兄,雨生魔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云哥不會跟著他學(xué)壞吧?”百里東君扭頭看了眼南宮春水。
念姝微抬起眼,葉鼎之要是要學(xué)壞早該學(xué)壞了,畢竟他跟著雨生魔時間也不久了。她不擔(dān)心他學(xué)壞不學(xué)壞的,她有些在意的是葉鼎之會走火入魔的事,念姝想著走火入魔會產(chǎn)生的后果,碾了碾手指才發(fā)現(xiàn)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弄掉了手里的草。
“這雨生魔年輕時有個稱號,叫做雨狂徒,就是因為他很狂很傲,年輕時行走江湖打敗了不少武功遠(yuǎn)遠(yuǎn)搞過他的人,靠的就是這股狂氣?!蹦蠈m春水搖搖頭,嘆了一聲,像是別人的事,“可惜啊可惜,他后來遇見了李長生,這李長生是什么人呢,這李長生比他更狂更傲……”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有意無意地夸自己啊?”
“我這是在夸自己嗎?我分明就是在夸李長生?!蹦蠈m春水道,“我都說了我這一世要做個儒雅的書生,翩翩少年,不聞天下事,只為美人折腰。”南宮春水笑笑,舉起酒壺。
“你都一百八十多歲了,還為女人折腰啊,就不怕把自個兒的腰給折了?!?/p>
南宮春水丟出手中的野果,正中百里東君的后腦勺,半瞇著眼的念姝看到彈落的野果以及百里東君皺著的臉忍不住笑道:“他現(xiàn)在都沒武功,你怎么連這么個果子都躲不開?”
百里東君惱道:“什么叫躲不開,我認(rèn)真駕車呢!”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換我來?”
“可不敢,我要是把韁繩交到你手中,一會我們就該走著去鎮(zhèn)上了?!卑倮飽|君瞧了眼撇嘴的她,扭頭對南宮春水道,“春水兄,你剛剛說雨生魔很狂很傲,然后呢?”
“你還想知道什么?”南宮春水放下手中酒壺,“這雨生魔年輕時很是俊俏,只不過后來練魔仙劍時,出了差錯,這才變得比女人還要美。他可不懂什么兒女情長,拿著劍千里迢迢地還要去殺煙凌霞,話說這煙凌霞是真漂亮……”
百里東君有些無奈:“你是真得不怕把腰給折了?!?/p>
南宮春水笑了笑,側(cè)身靠在馬車邊,提起酒壺喝完了剩下一點的酒。
念姝問:“那雨生魔打得過煙凌霞嗎?”要是打不過,那葉鼎之身邊不就又失去了一個親近之人。
“不好說,若是他此行是為了自己,那么兩個人打個平手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但若是他是為了別人……”
百里東君怔了怔:“你是說他是為了云哥?”
南宮春水感嘆道:“你們別看很多人稱他為魔,但其實他比很多人都要善良?!?/p>
遠(yuǎn)處烏云團(tuán)聚,悶雷滾滾,念姝看了過去,只聽身后南宮春水幽幽嘆道遠(yuǎn)方似有故人離去。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距離這里還有五里地遠(yuǎn)的千月鎮(zhèn),在太陽下山前,他們終于到了看起來人煙不多的鎮(zhèn)子上,接著念姝他們跟著南宮春水先去了一家打鐵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