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威漣盯著她看了會,伸手撓了撓她的腰,被掐著仍是笑容燦爛,露出的兩顆尖牙格外引人注目,“我剛救了他現(xiàn)在都快累死了,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又是踹我又是掐我脖子的,難道沈兄平日里就是這么教你的?”
“他教我的那些都是對人的,對你這個吸血的怪物才不用做人的那套?!?/p>
“喂喂,小點聲,說好過的吧,暫時不能讓他知道我的身份?!?/p>
“你就瞞著吧,到時候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看他打不打你?!?/p>
司徒威漣得意地笑了:“他打不過我的?!?/p>
念姝道:“他打不過你,我就幫他一起揍你?!?/p>
“你也打不過我?!彼就酵i心里默算了一遍沈之衡昏睡的時間后,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一下子就把她掀倒在床上,兩個人的位置對調(diào),“你看,只要我想,你哪還能按得住我。”
司徒威漣是名醫(yī)生,用職務(wù)之便一點也不愁食物來源,且與沈之衡不同,他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抱著血瓶就能噸噸噸地喝,而她不一樣,被當(dāng)人養(yǎng)著,再怎么樣都沾上了些做人的樣子,平日又被看得緊,嘴上說說餓死了要吃人,真要是給她吃了,她還得猶豫猶豫地要不要真下口。
“煩死你了?!蹦铈诺磐?,又去抓他的手,“再等個幾年吧,我就……”
“再等一百年你也打不過我?!彼就酵i眼珠子一轉(zhuǎn),像個蠱惑人心的惡魔一樣低聲道,“除非你也跟沈之衡一樣同我做交易?!?/p>
念姝蓄了些力,把司徒威漣推了開去。兩人打成一團,鬧了一陣,司徒威漣倚在床尾,她躺平在床中,誰也懶得再動彈與對方較勁。
“他這次怎么睡那么久?”念姝踢了踢司徒威漣展開的腿。
“傷得太重了,總得給他時間恢復(fù)吧?!彼就酵i故意把腳伸得更直了些,讓她能躺得地方更少。
念姝索性把腿架在了司徒威漣身上,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
沈之衡醒過來的時候,肚子里空空如也,胃跟打結(jié)似的餓到痙攣,他抬眼就看到了笑著的司徒威漣。
“沈兄,你可終于醒了,你這次居然睡了二十多個小時?!?/p>
沈之衡咽了咽:“有吃的嗎?我餓了?!?/p>
“想吃東西啊?”司徒威漣眉毛一挑,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起來,“可以啊,我們做個交易?!?/p>
沈之衡眉心皺緊,神情有些猙獰:“滾蛋!我都快餓死了?!?/p>
司徒威漣提了提身邊團成團睡得不省人事的少女,騰出了點位置,跳下床穿上拖鞋就跑到客廳去了接著就拿了兩罐裝有血漿的玻璃瓶進來。
“說說唄,這次又是誰?還下如此狠手,不會你也不知道吧?”司徒威漣坐在床邊,好奇地問著沈之衡。
吃飽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的沈之衡長長吐了口氣,聲音有些疲憊的沙?。骸拔耶?dāng)然知道,這事你不用管,該怎么做我心里有數(shù)。”
司徒威漣聳了聳肩:“行吧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