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英良道“你說什么?”
“我給你錢,也和你做朋友?!鄙蛑庹f得更直接了些。
厲英良眼神閃爍,一言不發(fā)。
沈之衡站了起來,熨帖的黑色長袍垂下,他微微地吸了口氣道:“我們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的也太沒趣了,你找個幾個人過來,我們打牌?!?/p>
厲英良抬起頭,譏嘲地笑了聲:“打牌?”
“麻將、梭哈都可以?!鄙蛑獾?,“把阿念、威漣他們都叫上,他們都很喜歡玩?!?/p>
“我要不呢?!?/p>
“你要是不同意。”沈之衡語氣很淡,“我就與你同歸于盡。”
“你別總拿這四個字嚇唬我,你要是與我同歸于盡,那二位也得跟著陪葬?!眳栍⒘級旱土寺暤?,“就算那位有什么神通能夠平安無事,但司徒威漣可不會這么命大吧?!?/p>
“我自然知道,不然你覺得這輛火車能夠困得住我?”沈之衡淡淡笑,“你不要總是把復(fù)雜的事情想得簡單,一個人做什么事情都必須有個目的,而且只能有一個目的,這是不對的,你是人,但你不懂人……”
厲英良聽不慣他說教的口吻,打斷道:“你很懂我嗎?”
沈之衡道:“懂?!?/p>
“那你是真不懂,你既然懂還把我給得罪了?!?/p>
沈之衡又像對著個朋友道:“那時候與你不熟,還不懂你?!?/p>
厲英良反問:“現(xiàn)在熟了?”
沈之衡微微點(diǎn)頭,靜靜地看著他的眼中閃過些許波動:“不說這些了,你去叫人,我們打牌,玩它一夜?!?/p>
厲英良一言不發(fā),離開了車廂,沈之衡垂下眼,等著人來帶他出去。
*
“打牌?”念姝看向了同樣意外的司徒威漣,有些想不明白沈之衡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時候走,難不成真到要濱江進(jìn)那實(shí)驗(yàn)室檢查檢查?
看守的人帶著他們穿過一節(jié)節(jié)無人的車廂,念姝撞了下司徒威漣:“都是你的問題?!?/p>
司徒威漣壓著嗓子問:“怎么就我的問題?”
“優(yōu)柔寡斷。”念姝低罵了聲,“你早該告訴他你的身份,現(xiàn)在他把你當(dāng)個普通人看,逃跑這事也只得考慮著你束手束腳得來。”
司徒威漣聳了聳肩,沒心沒肺道:“這不是還沒到濱江嗎,能跑就成,大不了跑的時候我跟他講清楚。”
念姝抿住了唇,跟著踏進(jìn)更多人看守的車廂。
“還真打牌???”司徒威漣瞧了眼,“他們竟然還讓你打牌?”
沈之衡看向裹在斗篷里的念姝:“你們今天怎么樣?”
“還行吧?!?/p>
“她知道個啥,睡了一整天。”司徒威漣拉開椅子坐下,垂下嘴角,演道,“今天下來我心里真是特別害怕……”
沈之衡一眼看出司徒威漣剛還在睡覺:“心里害怕還能睡成這樣?”
司徒威廉尷尬一笑:“這不是睡著了就不害怕了嘛?!?/p>
“我不玩,累了?!蹦铈蛄藗€哈欠,徑直地走到車窗前的靠椅上坐下。
司徒威漣一抓頭發(fā):“那我們這三缺一的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