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上?”念姝一聽這話,立馬轉(zhuǎn)過頭,瞪向胡御史,“我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你到底是幫不上還是不想幫?”
“胡御史都不聽聽是什么忙嗎?”葉鼎之垂下眼,手搭在了劍上。
胡御史看著念家小姐還有葉將軍的兒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壓低聲道:“鎮(zhèn)西侯現(xiàn)在可是塊燙手的山芋啊,我胡某人還想在御史臺多吃幾年白飯呢。”
念姝先是皺著眉看了看醉醺醺的胡御史,接著就拉住葉鼎之的袖子,湊近耳語道:“他這幅樣子是你說的能幫得上忙的人?要不還是去找我父親吧?!?/p>
葉鼎之的耳朵被她的呼吸吹得有些發(fā)紅,他側(cè)耳聽完話,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接著便收回了搭在劍上的手,抬眼看向胡御史,笑著說:“胡御史真是這樣的人嗎?”
胡御史一愣,抖了抖袖子道:“我怎么不是,我就是啊?!?/p>
葉鼎之沒客氣,握住胡御史的手臂將人重新拉著坐下,開口道:“我有個好兄弟叫百里東君,他是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的孫子。”
重新坐下的胡御史端起酒盞,避開面前兩人視線:“我知道。”
“胡御史知曉他姓名想必不是因為他是百里洛陳的孫子,而是因為幾年前他在雕樓小筑以七盞星夜酒大勝秋露白吧?!?/p>
念姝見胡御史變了神情,看出這事有戲,也松了眉頭。
胡御史干咳了一聲:“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接說?!?/p>
葉鼎之道:“這次他也來了,現(xiàn)在就與百里洛陳在一塊,胡御史不想去找他討幾杯酒喝嗎?”
“雖然很不想夸他,但百里在釀酒這方面確實厲害。”念姝看向胡御史道,“你若是沒有喝過百里釀的酒,怕是一輩子都不明白什么是酒?!?/p>
胡御史搔了下臉,低著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而笑著起身,告別離去。
“就這么讓他走了?”念姝握著葉鼎之的手臂,側(cè)過身朝外看,“他什么話都沒說,還什么都沒保證呢?!?/p>
“這人嘛,分明就是想幫忙的,只是要找個不那么正經(jīng)的理由罷了?!比~鼎之低下頭,握住她的肩膀?qū)⑷藥?,“我們也該走了,你不是不喜歡這里嗎?”
念姝順著葉鼎之的力道站穩(wěn),剛松開沒多久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那雙烏清的眼瞳不悅地掃過屋內(nèi):“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快被這些味道給溺死了,我快走吧。”說著她便要去拉葉鼎之的手。
葉鼎之拿起斗笠戴上,不動神色地遞上手去,讓她牽住自己的手而非抓著手臂,順著她往外走去。
念姝一邊要避著湊上來的酒醉男子,一邊還要躲著笑盈盈的勾人女子,還帶得帶著個身形高大的葉鼎之往外走得艱難,不免小聲抱怨:“早知道直接跳窗走了。”
葉鼎之低低笑了聲,反握住她的手,將嬌小的少女擁進(jìn)懷里。
念姝現(xiàn)在已習(xí)慣忽如其來的親吻和擁抱,只抬起頭看了一眼,感覺葉鼎之的斗笠把她的頭也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