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揉了揉眼睛,鼻尖聳了聳,一股美味可口的飯菜香氣頓時勾住了她。
葉鼎之這幾年過去廚藝是越發(fā)得好了,既然他端來了飯菜那再吃點也可以,念姝的主意變得很快,她抱著肚子慢慢地坐了起來。
葉鼎之讓念姝靠在自己身上,將被子往上拉高了些,雖然屋內(nèi)溫暖得像是春日,但還是要防著些,不要吹了風受了寒。
吃完了飯,念姝沒有再困,反而精神好上了不少,外面冷不想出去,她便拿過床頭葉鼎之和百里東君出門時買回來的話本翻看起來。
葉鼎之掛起一邊床簾后,將屋內(nèi)的燭火點得更明亮了些,又拿了一盞小燈放在了床邊,他做完這些事后,洗干凈碗筷收拾好廚房的百里東君也回來了。
他們安靜地看著床上的她,都有些晃神。
小時候深夜挑燈偷看話本的小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當母親了。許是懷有身孕,她坐在那暖黃的燭光下,安定溫柔,有一種家的感覺。
幾月來,葉鼎之和百里東君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些,都沒有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過,即使在她很需要又毫無防備的時候,親吻擁抱她過外,沒有一次折騰過她。
那些隱秘的貪念渴望、不被滿足的欲望就像是只日漸變大的怪物,時刻叫囂著要將她吞入腹中,才能平息內(nèi)心瀕臨失控的焦灼。
他們想到了白日里醫(yī)師所表達的意思——輕一點的話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先重起來的,在不透風的溫暖屋內(nèi)格外清晰壓抑。
看了幾頁書的念姝白而薄的眼皮低垂下來,緩慢眨動輕顫的眼睫反應出她的困意。她正要丟開書本,葉鼎之和百里東君倒下的陰影將她籠罩。
怎么了?念姝慢吞吞地抬起眼,無聲詢問,卻在觸及到他們晦暗深沉的目光時,瞬間人清醒了大半,立馬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她抱著肚子嬌弱地往床內(nèi)縮了縮,臉頰緋紅。
“混蛋……你們想干什么?”
她的肚子里還有孩子,他們是不要孩子了嗎?竟然大膽成這樣!
少年們落下的吻不似這些日子的克制,黏黏糊糊的,像是犬類親近人時一般胡亂地舔舐,充分地表露出他們的喜愛和親昵。
許久沒有這樣,她的身體變得又緊又窄,又因為母親的本能,葉鼎之靠近幾分,她便哽咽著護住肚子,下意識地往外推他的胸膛幾分,又是害怕又緊張。
這樣自然流露出來的柔軟弱態(tài),沒能激起他們的憐惜,反而讓葉鼎之與百里東君越發(fā)興奮。
“看起來我一點都不受歡迎。”艱難前行的葉鼎之嗓音沙啞得不像話,抬起的手指撫弄過她被百里東君吻到濕紅腫脹的唇,低聲喃喃,“乖孩子……”
念姝一僵,不知道他是像往常一日在說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在哄她,但這不影響她面紅耳赤,咬著牙低低又罵了聲:“……混蛋!”
父親是混蛋,那孩子呢?念姝走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