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直白,易懂。
干,死,你。
不是打架時放得那種狠話,他是帶著嘶啞情欲的聲嗓平淡地說著他接下要做的事情,也不需要征得她的允許。
他掐滅煙,伸手一拉,念姝倒在了沙發(fā)上,抬著手胡亂抓了一陣,恐懼到發(fā)狠起來,手指甲用力地掐進(jìn)了姜小海手背上她咬出來的傷口。
姜小海半遮在黑發(fā)下的眉毛僅是輕輕動了一下,像是這些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痛意不值得一提。
也確實不值得一提,就如真心一般。
“樂樂哥……”她粉白的指甲死死地陷入他的肉里,柔軟疲弱的聲音像是祈禱又像是央求,又輕又快,一句一句帶著不理解和無助的破碎哽咽,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走吧放我走。
“除了這些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還要說什么。
姜小海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仿佛飽含著情意的吻親在她的眼角,感受到她越發(fā)劇烈的顫抖,可憐得像是一只瀕死的小動物。
“冷嗎?”
啜泣嗚咽含糊不清,純白無助的淚眼赤裸地朝他看來。
她難道全部都忘記了嗎?這樣的求饒示弱露怯只會換來更狠的打,直到把人打成再也抬不起頭來的狗。
姜小海也有些恍惚眼前這個像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女孩是不是念姝,他把她拖得更近了些,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從她的唇落到了她彌漫水汽的眼眸上。
“我記得你很怕冷,總是像這樣……”姜小海淌出血來的手握在她的脖頸上,“總是戴著那么鮮艷的紅圍巾……小小的,黑黑的發(fā),縮在鍋爐旁,有人叫你的時候,你的眼睛會睜得大大的,很漂亮像是水仙花底下浸著水的黑石子……還記得嗎?”
念姝用力搖頭,黑發(fā)散亂,手被壓在了她的頭頂,腿也被他的腿壓住。
“……”姜小海沒有表情的臉上慢慢展開微笑,拂開她臉側(cè)淚濕的頭發(fā),“沒關(guān)系想不起來就算了……你也不會再冷了,我會讓你熱起來的?!?
樂樂會心疼她這樣,年少的姜小海可能會心軟會憐惜會放過,但現(xiàn)在的姜小海不會。
那么他恨她嗎?姜小海恨她的拋棄,恨她什么陰暗的經(jīng)歷都不記得仍是赤裸裸的純白一片,恨她沒有想念,沒有愧疚,恨她忘記了他。
也許那也不是恨,他只是愛她愛得太痛苦了。
姜小海壓著念姝坐在腿上,瑟瑟發(fā)抖的少女只著內(nèi)衣,難受折辱地撇過頭,黑色的頭發(fā)遮住她柔敗裸露的肩膀,白皙無瑕的身體上找不到一道過往的疤痕。
他的手從她該有鞭傷的后背緩緩撫到了本該帶上淤青的腰臀,腿上也該有紫淤和粉紫的皮下挫傷,腳踝雙膝手肘手腕,腿腰背頸干干凈凈。
姜小海除去生理會有的興奮外,對她還有些陌生,但這樣反而刺激感變得更為強烈。
這樣近乎赤裸的相對,讓剛還如案板上的魚一般掙扎的念姝安靜下來,只偶爾發(fā)出幾聲難以控制的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