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恍然：“這個就是那個，姜小海他姐做的，他送到我們隊里我拿回來的?！?/p>

這樣一說起來，趙曉光也想起來了。

“這姜小海還挺講究的，那天拿了一大箱子去局里，我要不是看燃哥出事，我當場就干兩瓶?！?/p>

“顧老師出事那天姜小海去隊里給你們送咸菜了？”念姝筷子杵在碗里，有些愣住，那天在夜市遇到的姜小海跟了她快一路，也沒提什么送咸菜啥的事……不過，他這一天過得確實真夠忙的，就跟之前一樣，白天還在被拘留，晚上就能領(lǐng)著人去干架。聽說，他現(xiàn)在不干打手了，而是在一家溜冰場里當服務(wù)員，也就是這樣，那天才救了鄭南和她的朋友。

趙曉光回道：“是啊，就那天，雨還下得特別大……”

鄭北則是想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的定國柱說的話，他說那晚上他剛想用手銬扣住李文龍，胡同里就竄出來個黑影，速度老快了，上來就攮他一刀，那刀法快狠準，是個練家子。鄭北之前有一次試探過姜小海的身手，他的身手不差，很能打，據(jù)姜小海自個說是他進去坐牢時，年紀還小，老被人欺負，是跟著一個學武術(shù)的大哥練了幾年。

很快懷疑到姜小海身上的鄭北道：“那天襲擊國柱的那個人，多高的個兒??？”

顧一燃回想了一下：“跟李文龍差不多，就比他矮點?！?/p>

“矮點？”

顧一燃點點頭。

因著對幼時樂樂的那些愧疚和情分，鄭北對姜小海有著一層童年濾鏡，但作為警察的鄭北并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對姜小海的懷疑。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吃?！编嵄逼鹕碜叩搅说晖獾呐_階上坐下，摸出手機就打給了姜小海。

念姝轉(zhuǎn)過頭，越過顧一燃往外看了看。

顧一燃心里猜是那天胡同里的事情，他低頭對念姝輕聲說：“你好好吃，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p>

店外的鄭北收起電話，剛才姜小海說他有些感冒，還發(fā)著低燒，說他那天送完咸菜回去，沒有走那條胡同……鄭北捏著掌心里的手機，眉頭緊鎖，心里的疑云沒散，反而還越來越重。

“咋啦？瞧你這一腦門官司的。”里外溫差有點大，顧一燃攏了下外套，也在臺階處坐下。

“行啊，你這東北話學得挺溜的啊現(xiàn)在，不虧是搞學術(shù)的，學啥都快?！编嵄闭{(diào)侃歸調(diào)侃，臉上一點笑意也無，心里還在想姜小海跟這事的關(guān)系。

顧一燃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問：“你這飯沒吃完就出來了，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鄭北道：“那天姜小海去局里送醬菜的時候，跟你們出事前后就十分鐘……”

顧一燃心里想了圈這事，“你懷疑是他？”

“這身高體形都那么像……我也不知道，再看看吧?！?/p>

念姝也從里面出來，她摸了下滾燙的臉，迎風吸了口氣：“你倆還沒說完呢？”

“你咋也出來了？”鄭北扭過頭看向念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