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聽到異常響動的侍女沒有貿(mào)然闖入,只站在門外有些不確定地恭敬詢問道。
還問怎么了,當然是他們無用,又讓這妖偷溜進來。念姝暴躁地抓撓了幾下趙遠舟的手背,憤憤決定明日就要在屋子周圍也布上捉妖的陣法。
“小姐?”沒有聽到回聲的侍女起疑地再次詢問。
“如果你不想讓她見到我們這樣衣衫不整還抱在一起,比夜會還像夜會的話……”趙遠舟的聲音很輕,像低低徘徊的風,他不羈地笑了笑,又貼在她的耳邊說道,“快點回答她,不然她可要進來了。”
他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憤怒掙扎中的念姝頓了頓,突然清醒的腦子想到傳開的消息,想到不管是父親還是哥哥姐姐們的念叨,最重要的是想到她被迫斷掉的月錢,深吸一口氣,這一次很輕松地便扯開了趙遠舟的手,用著一貫惡劣的態(tài)度,朝外不耐煩道:“我沒事,你下去吧?!?/p>
待侍女的腳步聲漸輕,念姝揮開趙遠舟的手,推著他從他身上起來,沒好氣道:“煩死了,你來做什么,是又查到了什么嗎?這些事情你直接去找卓翼宸就好了……”
她溫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起身,不滿地剮了他一眼,透出一種嬌氣稚弱的美感。
趙遠舟的喉嚨發(fā)干,難以忽視的陌生悸動帶出越發(fā)強烈的欲望,比起毀滅的殺欲更加強烈,他想到那夜的混亂旖旎,她的溫度,她的呼吸,都帶著致命的誘惑。
“我是來找你的。”趙遠舟握住那只踩在綢被上精巧雪白的足,呼吸漸深,他像是覺得這樣不對,想要像往常壓抑戾氣般飲那壺中的苦水,但他做不到,心中翻騰的惡和欲,讓他拽倒了她,半跪著壓在軟榻上屈身逼近。
即使身下是軟榻軟被的,但念姝還是摔得有些懵了,只下意識地抬手擋在胸前,呆了會,才羞惱道:“你在干什么!”被迫被壓在身下已經(jīng)夠令人惱火的了,現(xiàn)在還要顧及著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些事而刻意壓低聲嗓,快氣瘋的念姝雙眸似灼了火一般的晶亮,頭發(fā)有些亂蓬蓬的,像一只受到驚嚇隨時準備給人一爪子的小貓。
木窗外的風聲呼嘯轟鳴,潮悶之意漸濃,似有大雨將至。
趙遠舟靠得那般近,近到他們呼吸相纏,鬢發(fā)交錯,近到念姝越發(fā)警惕地睜圓眼眸瞪著他,憤怒抗拒地推搡。
“朱厭,你要做什么!”念姝從他身上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就像只聞見血味的餓狼,在意識到自己發(fā)顫的聲音和膽怯的情緒后,她揚起下頜,怒瞪著,手里凝起的金光在無月的夜色中格外明亮。
只不過,這到危機時刻才爆發(fā)出來的純粹力量,不到兩下眨眼功夫就被趙遠舟所化解。
手被摁到頭頂?shù)哪铈X得自己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魚,烏色的眼瞳瞪得更圓,也染上了微微的濕潤,驚慌失措道:“喂、喂!瘋了吧你,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