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拜英國公也不用拜其他長親,但念姝想著新婚第一日她怎么也該去祠堂拜一拜宋墨去世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婆母。
宋墨依著她,扶她起身。
身體殘存的隱約不適讓念姝在坐起來的時候,微微蹙起眉頭,咬著唇才沒呻吟出聲,手臂和雙腿都軟得跟面條一樣,以前在外胡玩一整日都沒有昨夜一晚這么累。
昨夜念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但醒來的時候身上清爽全然沒有昨晚的半分黏膩,依稀有個大概的印象是宋墨將她抱過來又抱過去收拾好的。
宋墨將靠在胸膛上的她扶穩(wěn)著坐好,低著眼眸給她穿衣裳。
“……要不還是讓侍女來吧?”
念姝壓著胸口,吶吶地說著,臉頰的紅暈蔓延至帶有點點紅痕的脖頸,耳垂紅得像是兩顆紅石榴,她轉(zhuǎn)過頭悄悄地抬起眼看他,目觸到他便會想到昨夜臉紅心跳的一幕幕,雖然過于懸殊的差異讓她在頭次感受到更多的是疼痛和令人有點窒息的壓制感,但……一切都還是挺好的。
宋墨微微笑著問,是他哪兒做的不好?
念姝的臉更紅了些,猛地轉(zhuǎn)回了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卻又強裝鎮(zhèn)定地讓他繼續(xù)好了。
宋墨的喉結(jié)移動了一下,輕輕親吻了下她的發(fā)頂便也沒有順從心意的亂來。他半俯著身,耐心地重新系襟她小衣的系帶,將她的頭發(fā)從脊背與細(xì)繩中抽出來。
少女窄肩薄背,烏黑的發(fā)垂落蓋住雪白的身體,露出的側(cè)臉?gòu)擅罒o比,長長的眼睫羞澀地輕輕顫著。
“好、好了?”
“嗯?!?/p>
宋墨對待自己可沒有剛才對待她時的半分細(xì)致和耐心,抓過架子上的衣裳就往身上套,衣旁的系結(jié)打得又快又凌厲。
念姝剛站起來又蹙著眉頭坐了回去,想著再緩一緩的,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地輕笑。
“笑什么?”宋墨動作一頓,側(cè)目看過來。
“沒什么,就是想到了你小時候總是穿錯衣裳,還穿錯鞋襪的……那時候該不會也是像現(xiàn)在這般急急忙忙才穿錯的吧?”她打趣地說著,還有點頑皮地眨了眨眼。
沒了羞怯,更像是一種有恃無恐的可愛撩撥。
宋墨一咽喉嚨,又仿佛感受到了那種沾著水汽的熾熱溫度,他扯了下袍子的領(lǐng)口,笑得看上去有些不懷好意地朝她走近,便見她往后撐著退了退,有點慌亂地軟著嗓子喚他。
“好硯堂,我不說了,不說了便是。”聲音也像是昨夜那般,叫得很嬌,輕而連綿。
“還是硯堂?”他只是想逗逗她。
“那叫什么?叫世子?”
他想她一定是知道了他想要聽到什么,畢竟她向來都是宋墨、宋墨的叫他,可從未叫他過世子。
宋墨挑了挑眉:“世子?不對吧?”
“那叫什么?”她有點驕矜,又像是將他拿捏那般流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神情劃,狡黠的目光劃過他的面龐,“該不會是要叫你夫君了吧?”
念姝笑出了聲,唇角揚著想再喚他一聲時,便被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