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打擾那般,禁地中的怨氣如熊熊燃燒的火焰那般躥高,念姝和梵樾幾人被迫只能先離開此地。
冷靜下來的梵樾越想越是猜疑奇風(fēng),猶豫了一晚,在見到奇風(fēng)搖著輪椅從屋內(nèi)出來時,還是忍不住上前問起他昨夜人在何處。
“我就在屋中啊?!逼骘L(fēng)道,“你懷疑我?”
梵樾也不想這樣,但種種跡象都像是指向奇風(fēng)為兇手。
“奇風(fēng)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是不會騙人的,所以我才選擇直接來問你?!?/p>
就算真的是奇風(fēng)所為,他難道會直接承認(rèn)?
念姝剛從石洞回來走近屋內(nèi),就聽見外頭一陣喧鬧,似乎有人在喊,有人從天上掉了下來。
“這襲擊我們的黑衣人竟然是族長?”
聞言,藏山跑了出去,梵樾也看了過去。
念姝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奇風(fēng)身后,對上他晦暗的目光道:“昨夜的人確實不是你,但昨夜做出這件事的人是你?!彼龑⒄菩牡墓馇蜻f到他眼前,光球里面是只白綠翅翼的甲蟲。
“如果我沒猜錯,藏山的父親應(yīng)該也是被這邪蟲控制了神志才會在昨夜襲擊我們的。奇風(fēng),你到底是誰?阿樾不是你的兄弟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少女嫣紅的唇瓣像是汁液豐沛的紅果,那雙幽綠乖戾的眼瞳一刻不離地緊盯著他。
古怪的,奇風(fēng)感覺到了從心底而發(fā)的躁動,與想要將一切毫無保留傾訴于她的沖動。他緊了緊拳頭,垂眸不再看她的眼睛。
“你在說什么?”奇風(fēng)揮開面前的邪蟲,還沒等她再度開口,便捂著傷處吃疼地吸氣,引來梵樾又是愧疚又是緊張的關(guān)注。
“……”念姝有些困惑地側(cè)了側(cè)頭,平穩(wěn)恢復(fù)的視覺自然是沒有錯過被梵樾推走的奇風(fēng)在轉(zhuǎn)身時,看來的像是挑釁般的一眼。
若是梵樾知道了重逢的弟弟是殺害石族人的兇手,面對有所虧欠的弟弟和相伴多年的兄弟,梵樾又會怎么做呢?設(shè)身處地為他想了想的念姝是腦袋隱隱作痛。
其實這些復(fù)雜的事情都不是她真正關(guān)心的,她只想知道無念石的這一念在哪里,但按照前幾次來看,或許也就只有真正結(jié)束了石族的事情,念力才會出現(xiàn)。
梵樾又從屋里匆匆走了出來,藏山跪在父親的尸體前痛苦不已。
漸漸的,有人憑藏父肩上斬山刃造成的傷口懷疑到了藏山頭上。
“族長身上是斬山刃的傷口,是你!”石族長老憤怒地攥起藏山衣襟,“是你殺了他!”
“爹!這怎么可能呢,族長是藏山的父親,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是他。”
石族人在還沒回過神時,便給念姝讓出了路。她在藏父身邊蹲下,并攏的雙指按住了他的脖頸一側(cè),牽引出了一只同剛才一樣的白綠翅甲蟲。
“這是什么……”
“一種邪蟲吧,能控制人的心智?!蹦铈幌胗|碰到它,便用靈力將其包裹。
“控制神志……”白爍喃喃道,“此法聽起來像是冷泉宮所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