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來了,念姝打了個哈欠,腦袋有點昏沉沉的,邊跟著桑延往停車場走,邊給代駕打去電話。
找到車后,桑延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念姝擺擺手說:“你坐后排吧,我坐副駕駛……”
還沒說完話,男人就像是失去了耐心,彎腰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將她抱起。念姝小聲驚呼,勾住桑延的脖頸,還沒怎么反應過來,就被他放進車里,然后她睜大眼就看著他關上車門朝她傾來。
桑延眼眸漆黑,看著少女露出驚訝無措的神情,濛濛的眼瞳像受驚的貓咪一樣瞪大,她往后坐了一些距離,他便往前進多少,直到把她堵到角落,才握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了過去。
根本喘不過氣。
念姝渾身發(fā)軟,輕扯他頭發(fā)的手妥協似的落到他充滿韌性的背肌上,抓皺了他的西裝外套。
桑延的吻又用力又兇,舌尖從她的唇縫中抵進,劃過上顎又與她的舌糾纏。
念姝聽見自己發(fā)出嗚嗚的哽咽喘息,甩到腳墊上的手機在響,嘴里辛辣苦澀的酒味未被分攤,反而換進來更沖更燒的酒味。
剛剛感覺還好,現在她只感覺自己醉得厲害。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后頸,念姝顫顫地睜開眼,看到睜著眼的桑延一下子又緊緊閉上了眼睛,唇瓣擦著他的嘴唇,又小心舔過,想要他輕一些。
桑延頓了頓,手指托高她的臉,只壓緊唇邊吻得更深。
“嘶……又咬人?”男人眼中的欲色并未減退,反而因為舌尖嘗到血腥味而變得侵略性更為強烈。
“誰讓你這樣親我的,我都呼吸不上來了,你還那樣,我就咬你,咬死你?!蹦铈穆曇粢灿悬c啞,她微微偏過臉,讓耳邊的黑發(fā)落下遮住潮紅的面頰,吊起泛紅的眼尾憤憤地瞪他。
桑延捏住她細細的手腕,低頭逼近,像只蓄勢待發(fā)的兇獸緊盯著柔弱的白羊:“你說什么?”
被酒精沖昏的大腦反應慢慢的,膽子也變得更大。念姝捶了一下桑延的肩膀,理直氣壯道:“咬你怎么了,不能咬嗎?”說著,她就撲上去咬住了他的喉嚨。
在那瞬間,桑延抓住她的肩膀,身體緊繃,克制著將她壓倒的欲望,僵在原地,女孩子比平常還要燙上一些的氣息呵在他脆弱的頸部,齒尖陷入他的肌膚帶來微微的刺痛感,讓他有種他才是獵物的錯覺。
念姝扒著桑延連啃了幾口,抬頭看向他沉沉的神色,完全意識不到危險:“桑延,你的表情好難看——”她忽然咯咯笑起來,湊上來啵唧親了他一口,推開他就去撿腳墊上又開始響鈴震動的手機。
桑延握住她的腰,重新將她推壓到原處。
念姝沒管他,舉著手機接通電話,空出一手像是安撫纏著人鬧騰的小狗那樣拍了拍桑延的頭,又勾著他的頭發(fā)玩,注意力分散,與代駕交流起來也顯得漫不經心。
桑延瞇了瞇眼,湊到她耳邊,聲音輕啞道:“真把我當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