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靈芝不懂她們?yōu)槭裁磿?huì)露出這樣的表情,一臉疑惑地望著她們。
念姝像是夸贊:“沒什么,只覺得你爹爹還挺有意思的?!?/p>
莊寒雁撫了撫傅靈芝額間垂落的碎發(fā)說:“你爹爹不虧年紀(jì)輕輕便能做到大理寺少卿一職……”
“你們是在夸爹爹嗎?”傅靈芝揚(yáng)起眉,露出甜甜的笑。
念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呵呵笑了幾聲,垂著頭看手里的風(fēng)箏。
“是在夸你爹爹?!鼻f寒雁說,“不但是在夸他,更是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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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傅云夕來接傅靈芝回去時(shí),等他一天的莊語山匆匆攔在門外。
“云夕哥哥?!?/p>
傅云夕疏遠(yuǎn)道:“見過二小姐?!?/p>
莊語山習(xí)慣了傅云夕對她的客氣,所以想到他對莊寒雁和莊念姝兩人的關(guān)注就更為生氣:“云夕哥哥,我也算是看著阿芝長大的,你為何非要將她交給莊寒雁她們,她們不過與阿芝見過一面而已?!?/p>
傅云夕抱著熟睡的傅靈芝,低聲說:“你性子急躁,三小姐更有耐心?!?/p>
莊語山失落又憤怒,脫口道:“你是不是看上莊寒雁了?”
“……”傅云夕沉默一陣,說道,“時(shí)候不早了,我先帶阿芝回去了。”他微微頷首,抱緊傅靈芝越過莊語山離開院子,對她羞惱的詢問充耳不聞。
莊語山攔不住傅云夕,只好轉(zhuǎn)頭把氣都撒在莊寒雁身上。
院內(nèi)吵吵鬧鬧的,念姝吹滅屋內(nèi)燭火,坐到床邊,柴靖悄然地摸進(jìn)東廂房,帶來了她查到的消息。
阮惜文的父親曾是翰林院的大學(xué)士,桃李天下,莊仕洋和宇文長安皆是他門下的學(xué)生,后來阮家觸犯圣怒,一夜落敗。偏偏那時(shí)候宇文長安不在京中,阮惜文一個(gè)無依無靠的孤女便嫁給了莊仕洋,之后宇文長安和莊仕洋他們兩人處處不對付,宇文長安到今為止也未娶妻,京中便有流言稱他還戀慕著阮惜文。
此事,念姝在求梅園的路上遇到宇文長安就大致有所猜測。
“阮家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觸犯了圣怒?”
柴靖也不清楚,她離開莊府后,不但查到莊家的一些舊事,還查了莊家這座府邸,她找到買賣宅院的牙人,才知莊家府邸并非新建而是從他人手中購買,而當(dāng)年莊家的宅院也恰好就是經(jīng)這牙人之手,她塞了些銀子,牙人告知她這座宅子之前的主人是順平王吳有志,浥南出身,惡名在外。
念姝沒聽出有什么不對,抬眼示意柴靖繼續(xù)說。
“順平王的事本來我想也沒什么,但奇就奇怪大理寺的人也在查他?!?/p>
“為什么要查他?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念姝由此想到大理寺追查的,最近京中人人自危的貪墨一案,查的是裴大福一黨,有傳言稱裴大福的義子還藏匿在京中。
“順平王不顧及王妃,整日里花天酒地,常去紅柳院,但與姑娘過夜卻只喝酒睡覺……”柴靖掃了她一眼,遲緩道,“他從不寬衣行床笫之歡?!?/p>